金之俊一脸惊恐,他哪里想到遗失的账册会被这些宗室子弟恰好地送给了东厂。
他不由得跪了下来:“陛下,饶命啊!臣只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没忍住而已啊!”
“拖下去,按律处置!”
天启沉声吩咐了一句,也没再说说什么。
而魏忠贤继续奏道:“启奏皇爷,说来也巧,那些作乱的宗室子弟在抄金之俊的家时,恰巧抄到了他贪墨的罪证,也恰巧地丢在了我东厂的院里;后来他们去抄蔺太仆的家时,也恰巧抄到了他盗取养马银的罪证,也恰巧被这些宗室子弟把罪证丢在了我东厂院里,所以,这蔺太仆也是个巨贪。”
“一并按律处置!”
天启吩咐道。
蔺允魁两眼无神地坐在了地上,再被锦衣卫拖走时,却朝张贵喊了起来:“张国舅,你够狠,你真的够狠!朱器塽他们怎么就没除得了你!”
“苍天无眼,苍天无眼啊!”
蔺允魁接着就仰天吼了起来。
“真是放肆!明明自己是在逆天理人心而为,却怪起苍天来!”
“再说,你们自己贪墨跟朕内弟有什么关系!”
“传朕旨意,金、蔺二人在实行养廉之制后还贪墨甚巨,甚至企图离间君臣,故当加重处置,其本族与母族、妻族三代以内不准科举!”
天启吩咐道。
金、蔺二人听后大惊。
对于他们这些士族而言,不准科举,简直就是绝他们的族运。
要知道,一旦族中有一代人没有考科举入仕,那他们家族在当地的社会地位就会一落千丈,而其所拥有的良田、店铺这些经济利益也会被其他家族趁机夺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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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金、蔺二人不由得大喊道:“陛下!开恩啊!不要连及臣的族人啊!”
“陛下开恩啊,臣不敢骂了,臣不敢骂了,臣领罪就是啊!陛下!”
“改为五代以内不准科举!”
天启突然说道。
两人听后忙闭了嘴,而不敢再落泪。
接着,天启就道:“另外,明诏天下,以后在金、蔺二人贪墨事发生后,还贪墨者,皆断其本族与母族、妻族三代科举资格!因为,朝廷这样严抓吏治后,都还不做到清廉,只能说明家风不正,必须先端正家风,才可由朝廷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