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宽“啧”了一声,他激动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可是一张嘴,完全不知道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他应该就是这条街上的小混混…名字我不知道…”说起过节,任宽恍然大悟,“非要说有过节,那就是他,他欺负按摩店的员工,我替按摩店的人解围。”
任宽提供的这个线索让案情有了新的进展,终于能放方继容和任宽再说上话了。
刚刚已经听陆局长说,这个人韭儿可能认识,方继容反复叫任宽放心,“这人的名字,回去问问韭儿就知道了。”
正当方继容打算离开的时候,任宽还是忍不住将人喊住了,“方老板。”
待在警察局这几天,任宽从茫然到心慌再到从容,一旦冷静下来后,一些事情都经不起他的推敲,这个民宿的方老板,跟他非亲非故,为什么会帮他跑前跑后的。
方继容抬了抬眉峰,示意任宽继续说,任宽顿了顿,“方老板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能帮到他。
方继容耸了耸肩,“倒也不是帮你。”他暂时不想把话说得太明白,毕竟韭儿和段嘉康的事情,还没扯清楚,“想帮帮韭儿而已。”
这就更让人捉摸不透了,方继容也没有帮韭儿的理由。
方继容意味深长的表情,让任宽脑中警铃大作,那间格格不入的民宿和突然出现的段先生,很多事情像是有迹可循的,方继容明显是段先生的人。
方继容打断道:“别想太多,你先出来了再说,韭儿还盼着你早点出去。”
任宽眼神里一阵波动,半晌才问道:“韭儿最近乖吗?”
毕竟他一声不吭地离开饭馆好几天了,韭儿要是一点消息都不知道,任宽害怕他又没完没了地哭闹。
“有些焦虑,平时都挺乖的,任老板别担心。”
这种轻描淡写的回答,更是让任宽毛骨悚然,三十多岁的人,见多了有些污秽肮脏的东西。
他和王蕊一样,同样生长在一片世俗的土地上,有些事情不容他过多的描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