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宽“嗯”了一声就想离开,身边骤然一黑,他一转头,一个五大三粗的光头,咯吱窝下夹着个公文包,拽得跟二五八万似地走进按摩会所。
王蕊跟见到摇钱树一样,蹭得站起身来,嗲声嗲气的,叫任宽听了泛恶心。
“魏老板。”王蕊一拍手,赶紧迎上去,半截身子都快贴到魏老板身上,“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魏老板这样的人物,最吃王蕊这套,胳膊一伸搂住王蕊的腰,“你给我按按,不要别人了。”
“行行行!您先上去,我马上来。”王蕊殷勤地目送魏老板上楼,转头又变脸道,“韭儿,你别给我脚下抹油一样,跑得没人影了,你哪都不准去,出了这个门就扣你工资。”
这真是脸都不要了,韭儿给她打工,又不是坐牢,钱没给几个,管得到挺宽。
任宽这儿气不过,韭儿仰着脸神色呆滞,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
王蕊气哼哼地往楼上走,啪嗒啪嗒的高跟鞋声音渐远,韭儿咧着嘴傻笑,轻车熟路地往任宽面前走,“宽哥!”
全把王蕊的话当耳旁风,扣工资这种惩罚根本压不住这只骚动的小鹌鹑,任宽觉得解气又好笑,王蕊看着尖酸刻薄,拿韭儿还真没别的办法。
任宽怕又给王蕊留下话柄,拉着韭儿在门口坐下,打开手里的饭盒,又掰开筷子,递到韭儿手上。
锅贴焦香的味道扑鼻而来,韭儿捧着饭盒,兴奋道:“锅贴!”
“你们还没吃饭吧。”任宽来得急,连汤都没带碗,怕韭儿干吃难受,抬头对着阶梯上的小店说:“给我个旺仔牛奶。”
易拉罐“咔嚓”一声被打开,任宽放到韭儿身边,“你还能记着味儿啊,狗鼻子。”
韭儿对任宽的滤镜有些厚重,任宽说什么,他都当任宽是在夸他,朝任宽憨憨一笑,“香啊。”
“我看你就没有觉得不香的。”任宽催促道,“赶紧吃,吃完我还得回店里。”
韭儿知道任宽对他没有不耐烦,由衷道:“宽哥做的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