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宽离开十来二十分钟的时间,订餐电话是一个接一个,小孙早就回到店里,见到任宽回来后,他赶紧把手里记录的单子递给任宽看。
“老板,有送外卖的都在催了,这几个单子搞快点。”
做餐饮的就是这样,无论生意好坏你都着急,任宽骂骂咧咧围上围腰,“小孙,你去门口贴个招聘广告,再招个炒菜的师傅,或者打杂的也行。”
开张头一天,生意红红火火,财源广进,日后的生意必定也差不了。
忙碌了一天的任宽,和阿姨小孙一起做了扫除,看着时间不早了,让他俩先走,剩下的他自己来收拾。
晚上九点多,任宽才穿上t恤,跟着石梯往下走。
一到夜里,这条街上宾馆散发出暧昧的粉色光芒,本就隔音效果不好的小宾馆,时不时传出两声旖旎之声。
难为任宽一个单身汉,他笑骂道:“叫你妈那么大声,骚得很。”
没两步路便走到“高级盲人按摩会所”下,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按摩会所,生意还是不如大张旗鼓办宾馆的地方兴隆。
任宽一抬头,透过窗子只看到漆黑一片,任宽喃喃道:“没生意啊。”
恍惚间,黯黑的窗户旁出现一个人影,紧接着玻璃窗被缓缓推开。
任宽定睛一看,这不是白天那个小瞎子嘛。
小瞎子扶着窗框,表情淡然的站在窗口透气,对隔壁宾馆此起彼伏的声音,已经是见怪不怪。
的确,哪怕在这样的环境里,韭儿依旧能在靡费之音中聆听半夜的虫鸣,感受来自夏季的馈赠,每天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是他一个人的时间。
店里的按摩师下班,老板娘也会回家休息,只有他会留在店里守店。
不是老板娘不愿意给客人提供过夜服务,只是人家有那个钱,干嘛不去隔壁找专业技能过硬,嘴甜会说话,眼耳健全的人消遣呢。
“呵,还挺有定力。”任宽驻足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