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家……”李尔想这时候嘴硬也没什么意思,干脆道,“很想你。”其实是想得夜不能寐,已经受不了了,才做出这种跟三岁小儿抢人的幼稚行为。
芜君却按住了他摸向腹部的手:“念安在睡觉,待会醒了。”
“他醒了又能怎样?”
“他会哭。”
“就不怕我也哭?”
芜君一秒错愕,还没等他回过神来,李尔已经把他抱起来,在嬴念安呼呼大睡的时候,把他最喜欢的爸爸给掠走了。
春日夜半,一轮白月升起,公馆里一片静谧,除了后花园里虫鸣啾啾。月光所到之处,夜色也淡了几分。月亮偷偷从三楼的窗户进去,在那张宽大的床边止住了脚步,借着月色的清辉,床上两个半裸的人在僵持着。
他们刚刚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可是在李尔想脱掉芜君的衣服时,陷入了僵持。
芜君拉着衣摆不让脱:“李尔,你别这样好吗,就现在这样也可以做。”
“我想看。”他刚刚摸到了芜君腹部的伤疤。
“没什么好看的,何必败坏自己兴致,我现在也没有信息素了,我们也很久没有做过,以前的契合度还在不在也很难说。”芜君寡淡地笑了一下,“我要是没办法让你硬起来,那真的很伤自尊。”
……
他们坐在浴缸里,浴缸不太够容纳两个人,只能紧贴着。芜君靠在李尔怀里,李尔帮他洗头发,芜君的头发又长长了,已经到了肩胛,一如既往地黑亮柔顺。
李尔永远也忘不了他们第一次在拍卖场见面时,芜君背对着他脱衣服,那头像夜色一样漆黑摇曳的头发。
李尔不是没见过美人,可对芜君的初见仍让他惊艳。第一次,他冒出了自己如果不是国家元首的儿子就好了的念头,那样他也可以买一个这样的宠物回家。
当然,后来的芜君一次又一次打破他的认知,带给他全新的体验和从未有过的丰沛情感。现在,他真庆幸自己是元首的儿子,哪怕是假冒的,如果这是他跟芜君相遇的必要条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