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利支支吾吾，他一向不太适应在这种场合发言，吞吞吐吐半天，才说道：“或，或许是，害怕？”

“害怕？”李尔一拍桌子，“有什么可怕的，学校的si不还常常偷跑出来吗？”

夏利缩了缩脖子：“偷，偷跑出来是好奇，但是在外面生活，面对完全陌生的环境和生活方式，习惯了抚养学校的模式，都会有点害怕的。”

自所有si有记忆以来，他们的生活就全部局限在抚养学校里。因为这种生存方式，所以他们断代严重，很少si能往前追溯三代，一般的也就只是知道父母是谁。

至于si的历史，没人说得清楚。但是si和esilon是同时出现，这点是肯定的。约莫是在一百多年前，出现了第一批未分化人，未分化人到十来岁，有的成为了si，有的成为了esilon。

si信息素影响巨大，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就是把他们都关起来。这种方式一直被沿用到了现在，从几十个、几百个一直到今天上百万被管制的si。

他们就像从小被家养的野生动物，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可在门缝里瞥两眼，最后还是觉得笼子里更安全舒适。

“那怎么办？”李尔着急得直挠头，钱已经花出去了，厂已经在办了，现在没有si愿意出来工作。那不仅对投资者无法交代，对民众的承诺也无法兑现啊。

“思想认知问题还得从观念上改变，要不然这样，我们出资给夏利开一家面包店，让他身体力行让si们看看在外生活是怎样的，夏利已经在外面生活这么久了，也适应得挺好的。”芜君提议到。

“不行不行，我肯定不行的。”夏利一个劲儿摇头。

“你的甜品做得很好吃啊，怎么不行了。”

夏利一张小脸纠结起来，试探道：“反正，就是，不太行吧。”

“我觉得行，就这么决定了。”李尔当即拍板，夏利不敢反对李尔，只是缩着脖子不说话。

李尔又说道：“让夏利去学校跟si们分享一下他在外生活的经验，做个演讲什么的，你觉得怎么样？”李尔直接看向芜君，征求他的意见。

芜君看向夏利：“你觉得呢？”末了又补充道，“要是一个人有些害怕的话，让艾斯陪着你吧。”

芜君又问李尔：“可以把艾斯从军队借出来吧，让他带人保护夏利的安全。”

李尔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