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来”的名字,秋醒睁开了眼睛。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没想到她现在在唱歌。秋醒又想起之前的游艇之旅,想起他和宁锦钺从那时开始的暧昧,想起张来对宁锦钺的青睐。
如果此时的自己换成了张来,她会逃避吗?她能接受这样一个终身伴侣吗?她还会天真而无所谓地说:“一个人总有优点和缺点,总不能只享受对方的优点而嫌弃他的缺点。”
拥堵的路段过了,车子很快就到了机场,司机得意地说:“我就说不会误你的事吧,还有半小时,都来得及。”
秋醒没有买头等舱的机票,不过机场人少,他也没有什么行李,不紧不慢地检票进站,也没误机。
登机的人正在排队,秋醒坐在旁边等人先走。同行者们陆陆续续全部走完了,离飞机起飞还剩下一刻钟,机场的广播也在头顶响了起来,说检票通道将关闭,催促最后的乘客赶紧上飞机。
秋醒还是坐在候机室的椅子上,捏着机票的手心出了汗,然而却还是迈不动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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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醒已经消失了七天,无论是从他的朋友熟人,还是从秋妈那里都没有一点消息。
秋醒刚刚消失那两天宁锦钺震怒而绝望,但慢慢的,他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当人在承受难以忍耐的痛苦时,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会制造一种幻觉,下意识里会觉得去世的亲人还活在世上、分手的恋人会回来复合、不告而别的人总会回来。
宁锦钺相信秋醒会回来,他的所有东西都还在,衣帽间的衣服、浴室里洗浴用品、门口他的拖鞋也横七竖八乱摆一通、床上他的味道也一点没有散去。而他只要在家里安心等着他,不要错过他回家的日子。
烈日炎炎的中午,宁锦钺穿着长裤长袖的棉睡衣坐在后院的草地上,汗水浸透了衣服,然而他感觉不到热似的,只是瞭望着远方,实际视线早被眼前的水泥墙给阻绝了。
坐了半天,他突然想起来什么,走回房子里给工人打电话,让他们带人来拆围墙和窗户。秋醒说过,这围墙太煞风景,也许正是这个原因,他才不愿意回家住。
人很快来了,宁锦钺着急开工,当天下午就开始拆,多少钱都没关系,让工人连夜把墙都拆光。
包工头有点为难,但是看着眼前这全身汗湿、眼圈青黑、形容憔悴的男人,不知道该怎么打商量,加上对工钱也很满意,咬了咬牙就同意了。
宁锦钺也陪他们一起干活,从下午到晚上,再到第二天上午,一个通宵活全部干完,宁锦钺觉得轻松了,秋醒回来看到一定会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