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华榉回来了,雪竹立刻站起来退到了一边,虽然她是赵金奴的近身宫女,身份比一般的宫女要高,但毕竟是奴婢,华榉没在的时候她可以坐下来跟赵金奴说话解闷,一旦华榉回来了,她就不能再坐着了,这是规矩。
“你回来了。”
“不用起来,坐着。”
赵金奴想站起来迎接华榉,华榉赶紧过去制止了,随后坐下看了一下桌上的棋盘,笑道:“你是白棋。”
“雪竹不太会下围棋,所以让她先走。”赵金奴说道。
华榉笑着看了一下雪竹,道:“看来你的棋艺得加强,公主这是手下留情了,要不然你早就输了。”
雪竹不好意思的说道:“奴婢本来就不会下棋,是公主非要拉着奴婢下的。”
华榉说道:“没关系,以后多跟公主下下,你的棋艺就会提高了。”
随后他看了一下赵金奴,说道:“公主,咱们两个下一盘如何?”
“好啊。”赵金奴说道。
华榉把圣旨放在桌上,开始把棋盘上的棋放回棋罐里,赵金奴看到是圣旨,拿起来问道:“这是父皇刚给你的吗?”
“对。”华榉轻轻的应了一声。
“父皇让你干什么?”赵金奴又问道。
华榉略微沉吟了一下说道:“你自己看吧。”
赵金奴见华榉没有直接告诉自己,就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随即展开圣旨看了起来,立刻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了。
华榉把棋盘上的棋全部放回了棋罐里,然后看着赵金奴,赵金奴慢慢的把圣旨卷起来放在了桌上,华榉伸手把她的手拉过来,放在两手之间,轻声说道:“对不起。”
赵金奴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我知道,如果不是情况紧急,父皇绝对不会派你去的,你不用说对不起。”
听到赵金奴这么说,华榉心里更是过意不去,说道:“你现在正是需要有人陪在身边的时候,我的确该陪着你,但宿太尉吃了败仗,现在退守在禹州,人也病倒了,如果我不去接替他,那剩下的那十几万禁军就危险了,而且一旦禹州失守,汴京就要直面王庆反军的威胁。
我是父皇最信任的臣子,又是他的女婿,这个时候正是我站出来替他分忧的时候,所以我只能委屈你了。”
赵金奴微微笑了笑,把手放放在了华榉的手背上,说道:“你不用给我解释那么多,你别忘了我虽然是你的妻子,但同样也是大宋的公主,现在大宋有难,我这个当公主的又岂能欣然在待在家里享受。
你能够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替父皇分忧,我很高兴,证明你是一个靠得住的女婿,我没有选错人。相反如果这个时候你只顾了自己的事,而选择退缩或者找借口不去,那才会真的让我失望。”
华榉听到赵金奴说出这番话,非常感动,说道:“谢谢你公主,这辈子能够娶到你,真是我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