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夏秉忠,冯一博怀疑景顺帝压根没派人查一下。
这恩旨下的也太快了。
原本有值班太监,夏秉忠却非要亲来。
这次也没在翰林院,而是直奔冯府正堂。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予闻,先南京兵部职方司员外郎冯伦……”
“……特降恩旨,许其子冯渊,为其兄弟冯石继嗣香火,使之不至断绝……”
“钦此!”
宣读完毕,冯一博接过圣旨奉在香案上。
夏秉忠大马金刀的居中而坐,不紧不慢的端起茶碗抿了一下。
“冯编修,你也不够意思啊!”
冯一博的手正在怀里,犹豫这次拿多少给夏秉忠。
听到这话,手就是一顿。
缓缓放了下来。
他面带微笑,看着夏秉忠。
“夏公公指的是?”
前几日的遭遇,让冯一博更清晰的认识到朝中凶险。
也深刻体会到自己之前的幸运。
可能是太渺小。
也可能是被太上皇针对了一下,太过引人注目。
总之没人搞过他。
如今李守中来到都中,形势就急转直下。
他已经成了攻讦李守中的一个靶子。
这个时候,冯一博要把握一切力量。
夏秉忠这条线,更显得尤为重要。
这也是他刚刚犹豫的原因。
怕给少了。
“你想兼祧就和咱家说一声,才多大点事?”
夏秉忠懒洋洋的啜着香茗,笑眯眯道:
“何至于还惊动到御前?”
冯一博闻言苦笑,得了便宜还卖惨。
“公公说笑了,我真的是被逼无奈,才会出此下策,不然……”
夏秉忠闻言一咧嘴,摆了摆手。
“开个玩笑,咱家知道冯编修的难处。”
说着玩笑,他却收敛笑容。
一张老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冯一博,口中道:
“但冯编修,终究也没想过找找咱家呀?”
“夏公公哪里的话?这事的源头还在我恩师身上。”
冯一博也不急着给钱了,就往他旁边一坐。
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还叹了口气。
“唉!我倒是无所谓,但他老人家也是江南名宿,真的求到夏公头上,怕也不好出手吧?”
夏秉忠像是学了变脸,这时脸上又浮现笑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