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他身前并未瞧出他到底受了多少伤,如今才发觉他整个后背几近没有一处是完好的,伤痕一道一道叠着,刀伤还是小事,只是拔箭时留下的那两个血窟窿,血一层一层淌下来,后面的衣裳已瞧不出本来的颜色。
我颤声道:“我们不走了,你熟悉这儿的地形,肯定知道哪儿能藏身。你这伤再不处理,就,就”
他在马上本就是强撑着,如今下了马一时站都站不稳,微微撑着我才稳下身形。我腾了一只手出来抽了马一鞭,这马训的极好,通人性似的一头扎进了林子深处。我扶着他换了另一个方向,按他指引,躲进了山洞里。
所幸他怀里还带了一瓶伤药,我将他伤口处理好了,又将药敷上包扎起来,天已微微有了亮光。
我将手上沾的血在衣袖上擦了擦,长出了一口气。他突然开口,声音有些艰涩,“你这几日,还好么?”
我手上顿了顿,“还好。你看我这不还是全须全尾的?”
他转过身来面对着我,缓缓抬起眼来,“接了你书信那一日,我急疯了,我自然是不信的,可那分明是你的笔迹,必是他拿什么东西胁迫于你。我提了剑冲出去,又被他们生生拦下,说要从长计议。”
我低着头,听他说了此事经过,与我所料原是不差太多。
他声音回荡在山洞中,声线低沉,尾音绵长,因而平添了几分温情,听得我自心底泛出两分暖意来。这些日子里时时悬在心尖的那把尖刀,终于被人轻柔撤了下去,远远掷在了一边儿,只清脆的一响落地声。
“管他什么婚事,不是你亲口应下的,不是三媒六聘娶你过门,我一概不认。”
作者有话要说: 秦安北:“管他什么婚事,不是你亲口应下的,不是三媒六聘娶你过门,我一概不认。”fg立起来了,随风飘扬。
耶律战:其实我伤的也挺重的,生死不明的那种重。
萧狗彦:哦,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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