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脸皮到底有多厚?可以什么场合都不顾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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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弯的月亮挂在高高的天空,周府寂静如常,成喜焦急地等在在院子里,一边徘徊一边时不时望着外面。终于看到了一抹黑影中夹杂着蓝色摇摆的衣裙翩然而来,瞬间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姑娘怎会让殿下背回来的,是不是伤到哪里了,一路小跑着迎上来问寻。
时宜环着周生辰的脖子,见成喜跑过来,便让周生辰放自己下来,可是周生辰笑了笑却没应声。而是对跑过来的成喜说:“脚麻了,并无大碍。”
说完后他继续背着时宜往前走,成喜只能施礼让行,时宜和成喜对了个眼神儿,觉得有些许不好意思,她对周生辰这种旁若无人的行为真得有些吃不消,便轻声说:“你总是这样,那以后家臣们,师兄师姐该怎么看我?”
周生辰笑了笑,他心里觉得时宜这个担心真是多余,还没等他说话,时宜自己突然就想明白了,他不就是那个洒脱不羁,不拘礼数的周生辰吗,自己心里的那个人本来就是如此呀。时宜将头依偎在他颈窝里,说:“爱人者,兼其屋上之乌。”
周生辰开始皱了皱眉头,后又笑了起来。而时宜感受到他的反应后也顿了下,转念一想便嘟嘴问:“我把你洒脱不羁、不拘礼节的习性看成了屋顶上的乌鸦,你不郁闷吗?”
“乌鸦喜群居,头脑灵活,凶猛毫无畏惧,能有这般习性也没什么不好的。”周生辰感慨着乌鸦其实跟自己有很多相同之处。而时宜听了,更加觉得自己所爱之人总能看到常人所不能及之处,心里便更加仰视他。她似乎并不死心,直接问:“常人听乌鸦便避之不及,为何你却并不在意?”
周生辰边走便解释:“周将兴时,有大赤乌衔谷之种而集王屋之上,武王喜,诸大夫皆喜。乌鸦其实是一种代表吉祥的神鸟,有什么好忌讳的?”
时宜抿嘴附和着说:“也对,乌鸦报喜,始有周兴。”两人会心地笑了起来。
凤俏拉着萧晏上了船,江边的花灯船影遥相呼应,游船上琵琶声悠扬悦耳,文人墨客品茶而坐,一时间这江陵的繁华尽在眼前,随着船只摇摆而动,水面上各船只之间竟抛起了竹篮球儿,凤俏瞬间一个腾空翻将迎面而来的竹篮球踢了出去。各船上的青年男子眼见有个俏丽佳人加入时,更是哞足了劲儿。
萧晏看着凤俏开心,便给船家付了银子,船家长长地喊了一声:“走嘞!”船便启动起来。
繁华灯影倒映水中,竹篮球轻触水面泛起波澜,似乎将美好的一切拉回现实,各船主儿都以为竹篮戏水而终,不料凤俏一个侧身旋转,伸腿朝着水面而去,手却倒挂在船沿儿上,脚部半举空中,膝部一曲,自上而下,再一伸出,竹篮球凭空而起,欢呼声也随之而起,江面再次恢复了热闹非凡。
凤俏这一折腾引来了江面上无数文人墨客的目光,弹琵琶的杨姑娘指着凤俏的船只吩咐婢女去打听一下是哪里来的客。这杨姑娘常驻江边南来北往看得多了,一看凤俏便不是江陵人,可当她看到船上转身而立的男人时,立即傻了眼睛。
萧晏看着凤俏玩得高兴的样子,便随她去了,也没阻止。待凤俏摆手向各位船主抱手施礼不再参与时,一位公子大喊:“敢问姑娘是哪家府上的,能否有婚配?”
萧晏立即投去异样的目光,船上的男人下了一哆嗦。凤俏笑了笑过来挽着萧晏的胳膊,冲着对面的公子回道:“小女子已成亲,多谢公子倾慕。”
萧晏听此后眼睛侧垂,看了看低了自己一头的凤俏,心里甚至欣喜,嘴角便随之上扬。之后两人便进了船仓。萧晏让船家备了凤俏爱吃的桂花酱肉、半月盐水鸭等,萧晏把筷子擦了擦递给凤俏,她便开心地吃了起来。
庆欣进了御书房见萧老头儿似乎身体有恙,便倒了茶水递过去,萧老头儿抬眼看了她一下,问及怎么舍得在书院回来了?她说:“周府的婚事已经定下了,父王不必操心了。”
萧老头儿皱眉不语,看了庆欣片刻,心想周生辰怎会这么轻易答应。便细细盘问了庆欣。最终庆欣摊牌,自己心悦的是周天行。
一时间萧老头儿怒气冲天痛骂了庆欣一顿,告诉她想都甭想,她的目标只有一个周生辰。庆欣气不过便转身而去。
天行被周生辰叫到书房,天行已经多次看了周生辰喝茶不语的样子,心想师父把自己找来又不吩咐何事,难道是自己哪里做错了。实在耐不住性子了便开口问道:“师父,您找天行来,可是刘长善的事情要吩咐?”
周生辰笑了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