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生意外,他心都碎了,哪怕再浑的水,他也要走一趟。
正文:
这日时宜在学院给学子们授课,待学子们交流讨论之时,各抒己见,辩论得不可开交,时宜正为这一幕感叹,有两个学生走过来说有些问题想向先生讨教,时宜自然乐意与其讨论,只是两位学生说此处嘈杂,不如换个僻静之地,坐下来跟先生好好聊一聊。
时宜没有过多考虑,便点头应允,谁知在来到学院的凉亭之处,一名学生便从后方拿巾帕捂了她的口鼻,她瞬间便晕了过去。
而后他们将时宜捆绑起来装进框里,自行换装后便推着木车出了书院。
而自外而来的周生辰、凤俏、萧晏、天行,正巧与木车擦肩而过,周生辰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便问侍卫:“学院什么时候有木车来往?”
侍卫:“前些日桓先生送书籍过来之后,有车坏了,车夫留在这里的,今日特意过来取。”
周生辰点了点头便进了学院。当他发现时宜不见了时,面色收紧,想起桓愈提醒的新进学子。
他手里抓着学生换下来的衣物,余光扫到了一件闪闪发光的东西,当他拿起那支兰花银簪时,心都快碎了,而后脑子里便浮现了擦肩而过的木车,眼神随即狠厉无比,大声喊:备马!
一时间周生辰狂奔而去,凤俏萧晏天行纷纷追随。但木车留下的痕迹在进城之前消失了。萧晏和凤俏对了个眼神儿,朝着之前刘长善去过的院子奔去。
院子里护卫森严,刘长善和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说:“这就是周生辰的软肋,只要她在手,周生辰只能乖乖听话。”
胡子拉碴的男人撇了刘长善一眼说:“你确定?”
刘长善再三保证之后,男人眯着眼睛笑了笑。心想若太子能顺利继位,这份大礼便是自己站稳朝廷的根基呀。
时宜恍恍惚惚中醒过来,便发现自己被绑着手脚,捂着嘴,被放在一张床上。她并没有挣扎也没有害怕,而是看到屋子里案几上的有杯子,轻轻地在床榻上翻了下来,然后挪过去将杯子打碎。
听到声音的侍卫立即推门而入,她示意自己想喝水,两个侍卫互相换了个眼神儿,其中一个便走向前又拿一个杯子给她倒水。而后将堵住她口的巾帕给拿了下来。此时她非常明白,在南萧能认识自己的只有刘长善,而刘长善抓自己的唯一目的便是周生辰,她淡定地告知侍卫:“你去告诉刘长善,他离死不远了。”
刘长善和胡子拉碴地男人正巧走进来,刘长善没敢怎样,可大胡子男人对周生辰的软肋甚是好奇,便步步逼近,并色眯眯地看着时宜,捏过时宜得下巴喊着:“我倒要看看把西州这位不近女色的小南辰王迷得神魂颠倒的女人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刘长善紧张地出汗,紧着拽住男人劝说:“江侍中使不得呀,使不得。”
时宜看着这太尉的脸逼近,甚是恶心,立即向他脸上吐了口水。可这江太尉哪里受得住这样得侮辱,脸上瞬间愤怒,但缓缓又笑了起来,声声喊着有趣儿,便要上手抹时宜的脸。
此时门一脚被踹开,周生辰的剑直接冲着江侍中飞了过去,瞬时他瞳孔睁大向后面地上倒去。刘长善立即跪地哆哆嗦嗦地求饶:“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周生辰哪里顾得上他,飞快地跑过来给时宜解开绳索,把她抱在怀里。时宜看着地上跪地求饶的刘长善,周生辰才转过身看着他:“刘长善,你叛国在先,勾结南萧相国贩卖军粮在后,如今竟算计到本王头上来了?”
外面的打斗声逐渐平息,凤俏和萧晏、天行进来,凤俏直接踢了刘长善一脚。萧晏向前看了看死者为江侍中,而后与周生辰对了眼神,周生辰明白刘长善还不能死,便叹了口气道:“押下去吧!”
弟子们都去忙了,周生辰帮时宜理了理头发问:“怕不怕?”时宜摇摇头笑着说:不怕。
周生辰拥她入怀,一颗忐忑的心总算踏实下来了。而后天行进来说都准备好了,几人便要向外走,时宜刚一迈脚便发现脚被绑麻了。周生辰抿嘴看了她一眼说:“我背你。”
当着师兄师姐的面,时宜有些娇羞,眼睛偷偷看了看凤俏,又看了看天行,脸红润起来。还是萧晏已经习惯了周生辰这样若无旁人的举动,直接咳了一声说:“江陵夜晚悠闲,乘船夜游不错,凤将军不是想看热闹吗?”
凤俏正看着师父宠时宜的样子好甜蜜,这把狗粮正吃得香呢,被萧晏一拉才回过神儿来,直接说:“好呀好呀,正好去乘船玩玩儿。”
待弟子们都散去,时宜这才手环周生辰的脖颈,周生辰背起她问:“怎么,害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