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缠绵诉说着思念,她以吃醋盘问着过往;她摆弄着他的胸前的衣襟,脚下却狠狠地踩了下去
正文:
无疑今夜是温馨的,归来重逢之喜,两人心照不宣,时宜躺在周生辰怀里,突然想到什么,猛地侧抬起身子看着假寐的他,问他在南萧的日子里有没有见过公主?周生辰浅笑着没睁眼,但他“嗯”了一声。
时宜又问他有没有跟公主说话,周生辰还是没睁眼,浅笑着不语。时宜单手拖着下巴看着他,便耍小性子嘟着嘴道:那你不回答,就是默认了。
她说完便轻轻趴在了他的胸堂,稍等片刻也不见他有动静,便再次支起身子看着他,手指轻轻划过他的鼻梁,柔柔地喊:周生辰。
周生辰仍没有睁眼,仍浅笑着又“嗯”了一声。环着她的手轻轻往怀里揽了揽。时宜笑着说:我知道你没睡,那她美不美?
周生辰环着她的胳膊突然一用力,猛地一翻身,时宜随即惊呼出声,而后她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心里便紧张起来,她言语瞬间变得吞吐:“你,你不是累了吗?”
周生辰轻轻俯身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回道:“没有跟什么公主说过话,而且她长得什么样,我也没记住。”
时宜“哦”了一声,周生辰看着她娇笑开心的样子,身子渐渐越来越低,轻触上她柔软的丹唇时,所有的思念一触即发,他再也不想放开,缠绵拥吻诉说着多日来的相思,没有言语却胜过更过言语。片刻后时宜双手轻轻抵住他的胸膛,娇红着脸问:你真得不累吗?
周生辰浅笑宠溺地看着她的样子,轻轻地在她耳边回了句:“无妨!”,而后他一甩衣袖,烛火随风而灭,帷幔轻轻散了下来。
翌日清晨,晓誉兴冲冲地喊着“时宜”推门而入,可见到直立外殿的周生辰时,差点儿惊到了下巴。吞吐地喊了句“师父”,而后立即抱拳施礼。周生辰浅笑道:“找时宜呀?”
晓誉点点头后立即明白过来,脸有些微红,带着些许不好意思地笑说:啊,是平秦王回来了,我以为时宜着急知道南萧的新消息,看来不用了,那弟子告退。
晓誉心想师父肯定不是跟平秦王一起回来的,可能昨夜就回来了,不然时宜到现在没露面,想着想着不自觉的便笑了起来。她边走边抚摸了几下肚子,自言自语地道:宝宝,阿娘也想念你阿爹,不知道他在中州有没有想我们?
此时她正遇到迎面而来的高淮阳,打过招呼后,高淮阳看着晓誉一脸幸福地护着肚子,便给她讲了讲女子十月怀胎的辛苦,晓誉问她是否要去找时宜,她点头道:“平秦王回来了,我想着妹妹着急,便去知会一声。”
高淮阳刚想走,便被晓誉拽住了,晓誉吞吐地说:“我想王妃还是不必去了,时宜今日有些贪睡。”
高淮阳是何等聪慧之人,她笑了笑点头道:“多谢宏将军提醒。”
凤俏百无聊赖地用勺子搅合着碗里的羊汤,嘟着嘴碎碎念:都到南萧了,竟然让本将军喝羊汤。
正坐在床边的萧晏看着凤俏的样子嘴角上扬,军医给他换完了药嘱咐:军师切记不能喝羊汤呀,鱼羊乃发物,不利于伤口愈合。
萧晏浅笑道:军医放心,那羊汤是特意给凤将军做的,在下不曾碰过。军医连连称好后便退下了。凤俏赶紧放了手中的勺子,跑到萧晏脸前问:“军师,这江陵可有什么好吃的?”
萧晏浅笑着垂眼看了一下比自己矮了大半头的她,没有受伤的那只胳膊一把环住了她的腰,让她完全靠在自己的怀里,然后问:“今日大厅上的事情可想清楚了?”
凤俏心想还好今日跟成喜问了问,而后她嘟嘴回道:你以为我傻呀,左右不过庆欣想嫁进南辰王府,而看中的人不是师父,而是师兄而已。
萧晏知道肯定是她私下做了什么功课,便不再追问,而是浅笑着说:这羊汤里真不白放羊脑。
凤俏面对萧晏的调侃十分生气,可心里生气,面色却无任何变化,而是两手摆弄着萧晏胸前的衣襟,不抬头看他,只是娇声问:“你是真得打算给我吃羊脑呀?”
萧晏笑了笑还未回答,只见凤俏抬起一只脚便朝着萧晏的脚踩了下去。随即萧晏收了笑容,面色一紧,看着眼下凤俏得意的样子,便说了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凤俏一听这还了得,结果两人在屋里大打出手,但是在此过程中两人都避讳着萧晏受伤的胳膊,屋里空间有限,萧晏在转身间诚心将胳膊蹭到了架子上,随即捂着胳膊一副伤口裂开了的样子,凤俏连忙收手,跑过来着急得问:怎样?
一瞬间萧晏单手环住她在屋里一个旋转两人倒在了床榻上。凤俏立即感觉到自己被骗了,真想打他,可他越来越近的脸真得让自己无法拒绝,可就在萧晏刚要触碰到她的丹唇之时,她一闭眼睛,一用力真得打了他的胳膊,萧晏一时吃痛,便侧过去在床上仰天躺了下来。
凤俏侧过身子托腮看着他一副没得手的样子,自己笑开了花,她知道自己没打他受伤的胳膊,自己心疼还来不及,怎么会下得去手。可刚刚的力气足以让军师的好胳膊也疼痛片刻了。
萧晏叹了口气缓了些道:凤将军够狠。
凤俏戳了戳萧晏的脸说:“走吧,带我去吃好吃的,回来奖励你!”萧晏听此嘴角不自觉得漏出了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