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听到周生辰沐浴出来,立即躺在床上合眼睡下。她感觉带着一股清凉水汽和熟悉味道的男人越来越近,紧张的心情夹杂着一股热度攀升,脸部愈发红润,自己却全然不知。
周生辰浅笑着看着她粉嫩的脸庞,特意靠近些在她耳边轻声道:“时宜,睡下了?”
时宜不语,只是耳朵对他说话间传来的温气比较敏感,瞬间痒痒地灼烧,她便不好意思地翻身轻侧过去背对着他。心里却对他接下来能靠近有些小期盼,可只听他长舒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看来是累了,睡吧!”
片刻后时宜并没感觉到他躺下的动作,悄悄地睁眼打了个转,想扭头看看他到底在干嘛,谁知刚一翻身便撞上了扑面而来的吻。
这个吻如同春雨珍贵绵长,仿佛夏阳热烈似火,恰似秋风温柔曼妙,犹如冬雪清凉香甜,一时间一年四季在时宜脑子里旋转,胸口紧张地砰砰直跳,他看着她娇羞得样子抿嘴浅笑,时宜两只手撑在他胸前,缓缓睁开眼看着他的表情,突然反应过来他是存心的。
时宜两只手不自觉地捂上了脸,娇羞地跟他说:“周生辰,你你诚心得!”
他轻柔地反驳道:“我哪里诚心了,你忘了前些日某人还说想要”
时宜明白他要说什么,便立即捂上了他的嘴:“你别说了,我知道。”制止了周生辰的话,她便松开了手,面色紧张地轻咳了一下。
周生辰见此便面色收紧说:“你若累了,那休息几日。”说话间便回身准备躺下睡觉。谁知时宜往被子里缩了缩微声道:“我,我准备好了。”
周生辰立即面露笑意,嘴角上扬,可刚刚附身下去,当当当敲门声却响了起来!
此夜真是明亮照人,瞬时间院子里热闹起来。时宜和周生辰端坐在屋子里,看着眼前四个娇艳如花的羌族姑娘甚是头疼。周生辰指了指前端的一个:“你来说!”
姑娘向前一步施礼道:“羌王殿下说宾至如归,羌族不同中原,怕贵客休息不好,特意让奴婢们前来屋子里伺候,聊表地主之谊。”
周生辰面色收紧,心想羌王只了解北陈官员妻妾成群,没了解南辰王府除了时宜从无其他女眷。他不用看,也知道时宜面色不好看。
立即严肃道:“你们回去告知羌王殿下,心意领了,南辰王府除了王妃从无其他女眷,不需要特别伺候,退下吧!”
可四个婢女立即跪倒在地求饶,问其缘由才知,她们若是回去就等于没有招待好贵客,会被杀头。时宜甚是吃惊,看了看周生辰,周生辰心知那也是四条人命,便命她们之后像普通婢女般在院子里伺候,没有时宜命令不得进屋里半步。
凤俏也是连日来睡了个好觉,起床打算出屋子抻抻筋骨,刚打开门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便看到羌南鹰大步而至,她瞬间想躲,没成想他一个跨步过来,抓住了她的胳膊道:“凤将军,既已答应给本世子公平竞争的机会,何必见了便躲?不如今日就由本世子带凤将军逛逛汶城吧!”
凤俏尴尬不已,心里骂着萧晏,嘴上咧嘴陪笑羌南鹰道:“本将军这不是打算进屋梳洗打扮嘛,没有的事儿,世子多虑了!”
可她心里想的却是:死萧晏你为何不出现,真仗着本姑娘对你有情,便不把我放在心上吗?
“本世子已经替你想好了梳妆,凤将军不必麻烦。”只见羌南鹰大喊一声后,鸣笛带着三四个婢女进来,凤俏彻底傻眼了,片刻后凤俏在她们的强迫下,换成了民族异域风情的姑娘装扮,一时间羌南鹰看直了眼,这可比当时她的新娘妆好看多了,不是娇艳,而是俏皮可爱中带着清丽脱俗的味道。
没办法凤俏也只能陪同,谁让羌王和师父定了规矩:不得无理由拒绝,不得肢体上冒犯,要以君子之约做到公平公正对待。
不过凤俏越想越生气,萧晏到底跑到哪里去了,知道是竞争竟到她被羌南鹰拉着出去都没出现。凤俏转念一想:既然你不在乎,我又何必一棵树上吊死,正巧这山清水秀的,逛逛也好,也不枉费本姑娘来了这汶城一遭。
萧晏与周生辰在院子里弈棋。他落了一黑子,又环顾了一下来来往往的婢女,道:“殿下心不静,可是昨夜未休息好?”
周生辰没有抬头,看着棋盘落子道:“你一大清早找本王弈棋,就为这个?”
萧晏笑笑,手里的动作未停,接着说:“周将军来信了,在南萧顺着刘长善的狐朋狗友,他查到了一些贩卖北陈军粮和兵器的线索,之前逃走的军粮商将隐匿在南萧的兵器贩卖到了南萧和北陈的西部边境。”
两人顿时停了手中的棋,对视一下,周生辰又接着落子道:“看来此处并不太平,你多留意一些。”
萧晏点点头回道:“嗯,已经命人去查了。”
周生辰停了手中棋子,双手放在腿上,看着萧晏道:“好啦,还要下呀?”他看了看日头察觉时辰已不早,接着道:“再下凤俏可真要跟人跑了。”
两人会心而笑,萧晏起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