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午斋时,几人大眼瞪小眼,各怀心事。凤俏喜笑颜开地跑到萧晏跟前侧脸看着他问:你怎么也来了?
萧晏并无表情,眼看着周生辰道:我找殿下有要事。没看凤俏一眼,便向前几步走到周生辰面前。周生辰看出哪里不对,心想若有要事来了半日,早该找本王商议,怎能现下才想起来。他看着萧晏便说:“军师既有要事,随我出去走走吧!”
谢云眼睛一直没离开萧晏,看着周生辰和萧晏外出的背影,心里还惦记着刚刚他对凤俏的态度,气便不打一处来,狠拍了下扶手道:我就说他怎能待你好?
凤俏嘟嘴歪头一脸懵,自己也没察觉有什么不对,还解释道:军师找师父有要事,当然要事要紧。
谢云摇头接着说:你这个傻丫头,有朝一日你可别哭着鼻子来找师兄。
时宜看着眼前的一切,心想这下师兄对军师的看法更多了,细想也是出于对凤俏的保护,连忙过来拍拍谢云的肩膀:师兄放心吧,南辰王府这么多人,还能让军师欺负了师姐不成?其实她是想提醒他,过多干涉,自己更难抽身。
凤俏倒是若无其事的说:“那我们三个先吃斋吧,别枉费大师准备一番。”时宜和谢云齐声回“好”,便在客堂里坐下来。
出来后周生辰并未追问萧晏,两人在两排苍劲笔直的黄山松之间,翩翩而行,周生辰笑道:看来军师的公务已有结果。
萧晏自叹周生辰料事如神的能力,更为他们之间的惺惺相惜而欣慰,浅笑道:殿下让我来走走,是想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周生辰略低下颌,而后又笑着抬起来看着前方:“你若想说,何必我问。”
萧晏抿嘴看着前方,又看了一下周生辰道:“殿下的徒弟个个都是将才,自幼跟随殿下左右,殿下却从不插手他们的私事,我想在下也不必多说。”
周生辰驻足侧了一下身子,看了一眼萧晏,又继续往前走:“我曾跟时宜说过:即是发生的事情,那便是必然的,何苦因其自寻烦恼。”
萧晏听后顿了一下,心中仿佛释然了:“枉我修行多年,却不及殿下的境界,惭愧啦!”
两人会心一笑。继续向前,周生辰讲问及贩卖军火的奸商之事,萧晏讲:陈伯给了线索,在江畔抓到了准备逃去南萧的奸商,经过排查,顺着奸商的脉络,没想到漼侍中将军粮和军火竟贩卖到了南萧,南萧那边的接手人恐要殿下安排了!
周生辰面色凝重,之后道:好,我知道了。
萧晏看着匆匆而来的时宜,调侃周生辰:“殿下如今有人知冷暖,有人知悲欢,惬意得很呀!”
周生辰面带笑容,还没回答萧晏,只见时宜已走近,时宜说:“我见大师重新备下饭菜,便来寻你和军师。”她的眼睛里都是情意绵绵,萧晏看着两人眉目传情,便说:在下还真饿了,先行一步。
周生辰和时宜并行在后面,他问她:“谢云怎样?”时宜道:“其实师兄只是担心师姐,已没有过多的想法。”
周生辰点点头说:“恐怕更多的是对萧晏的不了解。找机会让他们聊聊吧!”
时宜“嗯”了一声后,周生辰又说:“过两日就是端午了,我命人在王府溪湖准备了龙舟,到时候我们一起过节。”
时宜惊讶地看着他问:“师父往年出征在外,我都还没和师兄师姐们一起过过端午节。”
周生辰只是笑笑,时宜明白他正因如此才做了这样的准备,心里自然开心起来。
凤俏把萧晏堵在屋子里,“军师,你来到底有什么要紧事还瞒着我们师兄妹。”
这门口被凤俏堵着,萧晏左措一下,凤俏就左边堵,萧晏右措一下,她便右边堵。萧晏加快了速度,她便加快了速度。当到达一定速度之时,他立即停止,她没反应过来,他便立即大步向前出了屋子。
凤俏气呼呼地在后面跟着他问:“你到底怎么回事儿?本将军得罪你了?”
萧晏还是不语,凤俏生气之下就一掌向前朝着萧晏的的后背打去,萧晏一个侧身便躲开了,凤俏再次进攻,萧晏再次躲开。凤俏十分不解,便使出全身力气攻击,萧晏三两下便将她牵制在侧。而后道:“佛门净地,凤将军不要胡闹。”
凤俏回道:“我胡闹,想当年你还是本将军在佛门净地收来的呢!”
萧晏无语,便松了手,自顾自地往前走,凤俏气不过他这个样子,便再次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