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辰看着幸华半天不语,幸华施礼也不敢起身。漼风试图解释:“幸华公主想见摄政王,我念之前夫妻之名答应她暂住府中,寻了机会再帮她。”
幸华额头已略冒微汗,周生辰低了下眼睛道:“起来吧!”
幸华起身后,漼风便让其退下了。周生辰时宜本就对晓誉中毒之事生疑。时宜便问漼风:“三哥,幸华可有见过摄政王?”
“几日前,摄政王携陛下游园之时,安排她做奉茶婢女,但并未有过多接触。”漼风将那日之事讲与时宜听。时宜和周生辰对了个眼神,两人知晓其中定有蹊跷。
时宜看了看晓誉,又看看漼风,劝说:“三哥,你先去休息,今日我留下来照顾师姐,明天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漼风看看周生辰,明白他有事情要交代,周生辰点点头示意。漼风颓废着向前看看晓誉,之后便去休息了。
时宜走到周生辰身旁讲出心中疑虑。周生辰告知时宜:晓誉中的是藤毒,并不致命,显然下毒者还有其他目的。
“可有怀疑对象?”时宜问出口后,周生辰一个点头,一个眼神,她便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是有道理的。
“府中侍卫均为王军,晓誉回府时还并无异常,说明中毒只能是在府内,府内侍卫都未曾进过晓誉房间,能接触到的只有她。”
时宜听完周生辰分析的话便问:“那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已命人跟着她,放心吧。”周生辰上前温柔地看着时宜问:“几日奔波,累不累?”时宜摇摇头表示不累,然后两人看了看床上的晓誉,一夜烛火未眠。
王府内凤俏在闺房里数着自己的私房钱,盘算着萧宴说提亲的事情。心底竟然开始在为成亲做打算。敲门声起,萧宴的声音传进来:“今日天气甚好,不知凤将军是否有兴趣打猎?”
凤俏匆匆收了私藏,立即跑出来。开门的一瞬间被眼前的萧宴惊呆了,头戴发髻帽,身着墨青色暗纹缎子长袍,白色木槿内衬镶边,腰系玉带,脚蹬黑色长靴,俨然一副贵公子的模样。
“怎么?不认识了?”萧宴见凤俏上下打量自己一直回不了神,便试探地问道。
凤俏嘟嘴抬眼看着他:“还挺好看得,就是有点”
萧晏浅低下颌想问个究竟,凤俏接着说:“就是有点太好看了。那本将军看在你如此重视的份上,就勉为其难陪你去打猎吧!”
凤俏大步向前走,萧晏笑了笑便紧随其后。
郊外的林子里,两战马并驾齐驱,两人共同发现猎物,凤俏不服输的性子,与萧晏便要比试上下,同发箭支,只闻猎物惨鸣,却未分胜负,两人同时下马狂奔,甚至还交上了手。凤俏在接近猎物之时,萧晏腾空而起,迅捷踢起摔落在草地上的鹰,示意给凤俏:“凤将军输了!”
凤俏看着和尚的箭支是一招毙命穿喉射鹰,而自己的箭支仅射中了鹰的翅膀。鼓起腮帮子喊:再来。
萧晏超级喜欢看凤俏耍脾气不服输的样子,便笑了笑再次随她比试。只是这一次当凤俏发现猎物拔弓之时,萧晏迅速自后方环住凤俏,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中,一个旋转回身后,拉弓瞄准,凤俏倒是配合得很,再关键时刻随着他放手发射,一只黑鹰盘旋而下,落在不远处。
凤俏见萧晏松了手,肘部一使劲儿便戳了他一下:“休想占本将军便宜!”
萧晏哎吆一声顺势弯了腰,凤俏才不会上当,但当萧晏半天真不起身时,她还真上了勾。转身走近便扶起他问:“喂,你不会真得”
而萧晏立即拉了她一把,两人顺势倒地,他将她辖制在自己得怀抱中,凤俏越来越紧张,紧闭双眼,皱褶眉毛,一副欲哭状,喊到:“你,你休得无礼,还没提亲呢?”和尚见凤俏这个样子,更是可爱至极,她不敢睁眼,只是觉得他的呼吸越来越近,又接着大喊:“就算是提亲,你打算拿什么迎娶本将军?”
萧晏听此突然起身坐在地上,一本正经地说:“我萧晏既已还俗,那就是北陈的凤阳王,即使不是凤阳王,我还是王军的军师,有朝廷俸禄,王军军饷,还能娶不了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