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跑到水边看着水里泛起的水花,想都没想便跳了下去,凤俏在水底憋着气,和尚便一把揽过她,她对他突如其来的出现甚是惊讶,便瞪大眼睛,本来憋着的气体也随着惊讶慢慢吐了出来。
和尚见她瞪着眼睛,慢慢吐出水泡,这最后一口气便是用完了,抿了下嘴鼓起勇气渡气给凤俏,凤俏更是傻了眼,缓过神来便使劲儿推开他。最终拗不过和尚,还是被和尚亲吻着拽上水面。
挣脱和尚的凤俏喊道:“难怪平秦王说你是花和尚,你怎敢对本将军如此无礼?”可声音由大变小,脸上却露出了润红。
“难道你让我见死不救?”和尚被凤俏推了一下,轻微往后挪了些许,却把凤俏的话听的清楚。
而岸上平秦王的副将笑着调侃道:“我说凤将军这比试还是算了吧!本将军认输了,我可不敢得罪凤阳王殿下!”他说完便转头走了,和尚看着岸边石头上点燃得一炷香瞬间觉得自己被耍了,甩了甩袖子,褶皱着眉头便朝岸上走去。
庆欣公主带着婢女进了府中,大摇大摆地将圣旨递给周天行,并告知他:本公主即日起便是周生先生门下学生,给本公主收拾个院子出来吧?
天行施礼之后告知:既有圣旨,在下也不便推辞,只是要委屈公主了,本府暂时还没有单独得院子准备,既要入书院求学自是应当跟学生同住。
“父皇一项宠爱于我,本公主来此求学已是给你们面子,你怎可如此对待我?”庆欣公主架子立即显现。
“如若公主不能遵守本书院规矩,那便请回吧!”天行毫不示弱。
“你”庆欣气得说不出话来。天行便吩咐家臣带她进绿禾的房间。见其甩袖子跟着家臣往外走,天行笑着转身又补了一句:“哦,忘了告知公主殿下,书院新址建成之后学生便要搬过去,学生均要耕田自给自足,望公主知晓。”
庆欣听此脸都绿了,但是还是咬着牙,转身便跟着家臣去了。
莫风本就喜欢追着天行,见天行毫不畏惧公主,便问:“师叔,周生先生到底什么来头,连公主都来拜师求艺?”两只眼睛仿佛冒出了精光。
天行笑了笑并未提及关于他们的往事,只是说:“走吧,师叔带你去新院看看!”
时宜帮周生辰换了药,三娘子敲门进来,命婢女端了滋补的参汤给周生辰。周生辰手上正整理了衣衫,时宜看了看三娘子,三娘子坐下来,明显还有话要说。周生辰便问:“三娘子是否还有事交代?”
漼三娘拿出之前周生辰奉上的礼书讲道:“殿下一生戎马,从未多拿朝廷一分一毫,每一分均是出生入死所得,现下却如此厚礼迎娶我儿。”漼三娘将礼单打开示意给时宜。
时宜瞪大眼睛看着礼书上所写:西州城郊王军耕田万亩,西州王府地契及府内所有财物,南萧辰时书院地契及书院所有财物、南萧周府地契及府内所有财物、王军所到城池地形图等。时宜眼泛泪花看着周生辰,周生辰探究地看着她的表情,而后跟三娘子说:“本王也没有什么能给她的,愿意倾其所有,惟愿时宜欢喜。”
三娘子笑里含泪直呼:我儿得殿下所爱,值啦!既如此,这些都归时宜名下,漼家也将陪嫁礼单奉上,愿我儿和殿下一生福泽绵延,白头到老。
周生辰明白三娘子疼时宜之心,时宜又看了看陪嫁单,渐渐地笑了起来。三娘子起身告辞后,时宜竟一直笑意未减。周生辰探究地看着她问:“怎么,发财了?”
时宜巧笑着单手托起下巴,脸对着周生辰说:“那你把所有都给我了,那以后岂不是我说了算?”
周生辰笑了笑回道:“看起来是这样,好,那便你说了算。”
时宜立即收了托下巴的手,再次确认:“那你也听我的?”
周生辰浅笑着点点头道:“嗯,听你的。”他看着她傲娇的小表情,笑意更加明显了。
平秦王在营帐里看着一直不语的和尚:“还俗得了,亲都亲了,总要负责的吧?”和尚听了更觉得这是平秦王给他设的局,眼神里都是无奈。平秦王收了蹬在凳子上的腿,拍了一下桌子,跟坐着的和尚说:“得,你也甭怪我,你敢说你心里没凤俏?没有人家,你窜得比猴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