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家人们坐在一起,如今除了战事还谈到了家事,尤其是提亲的事情。
夜深人静,灯火阑珊,晓誉、凤俏、时宜三姐妹在时宜房里说话,时宜跟她们讲述这大半年来游历时经历的趣事。晓誉、凤俏给时宜讲述这段时间以来哪场仗最难打,哪场仗打的最痛快。
当然三姐妹的悄悄话里也少不了问及感情之事。时宜问晓誉何时与漼风成亲,凤俏竟然惊讶地下巴都快掉了,表情像打着转的陀螺突然被按住一样,之后结结巴巴地问是何时的事情?
晓誉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心里的欣喜,连空气都能听得见,可她仍口是心非地回以不知道。时宜是何等聪慧之人,立马反应过来是哥哥还没提,师姐是姑娘家怎么能先提出来,便想着明日定要问问漼风。凤俏看着晓誉的样子甚是动人,自己也是惦记着心仪之人,便问晓誉怎么才能让对方知道你喜欢他?晓誉和时宜对视一下,便猜到了凤俏的小心思。
想让和尚还俗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这个问题时宜还真不知如何回答。晓誉倒是直接回复这有什么难的,我们都是行军打仗的将军,对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婆婆妈妈的。凤俏自己怀疑地嘟囔着:是吗?便若有所思起来。
自时宜从城墙一跃而下,晓誉便知晓了她对师父并非只有师徒之情,凭师父对时宜的疼爱想必也并非如此,可是又不敢直接问,怕时宜面上挂不住,三个人各怀心事,沉默了下来,慢慢的晓誉和凤俏就睡着了。
书房里三个大男人仍品茶畅聊,周生辰先问了中州情况,又问了西州各地战事。这些平日里书信都有粗略的交代,他终归还是想知道一些细节,和尚本不想直接告知心里担心之事,也不想因为没有发生的事情给周生辰徒增烦恼。
现下见周生辰如此关心战事,便不妨直说了最近六镇出现一批自南向北逃难的流民,大部分出现了呕吐、腹泻等症状,他担心会是瘟 疫,便将其安排在六镇城外的寺庙里。
周生辰问明了情况,流民均来自南梁建康,他心里明白此事非同小可,不可轻慢。便吩咐付定要将疫 情扼杀在城外,小心交叉感染。
“如有瘟疫流民,定不会仅此一批,将城外严控不妨,十日之内搭建临时草棚接纳更多流民,与周边寺庙一并沟通,出家人慈悲为怀,我相信他们都会伸出援手。将城中医师请过去,军医均备战准备吧。”周生辰安排好此事,漼风领命道明日一早便吩咐下去。
和尚看了看漼风又看了看周生辰,知道两人各怀心事,他便直接指了出来:“二位都怀有心事,不妨漼将军先说说吧,毕竟殿下难得回来。”
漼风低头笑了笑回道:难怪都说凤阳王最通晓俗事。和尚没想到漼风也会取笑他,他便轻笑了一下只好自己拿起茶杯继续喝茶。
周生辰看着漼风探究地问道:“可是提亲?”漼风笑着点头应允并告知:晓誉说殿下是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成亲需师父同意才行。周生辰浅笑着点头回应:“好,我答应了。”和尚直呼恭喜漼将军。而后看了看周生辰便知他不好再开口了。
“既然殿下不好开口,就由我来说吧!”和尚视线在漼风和周生辰之间转换了一下,周生辰吃惊了一下后心想也好。漼风同样在和尚与周生辰之间转换了一下视线说:殿下,可是妹妹有喜了?
漼风此话一出,再镇定自若的周生辰也禁不住脸红了,直接不好意思的反问:怎么会?和尚抿了下嘴咳了一声,接着解释:殿下是何等将你妹妹捧在心里,他定是想给她一个亲朋好友均祝福的成亲礼才对。
漼风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讲:那是我这个当哥哥的急了些。殿下和妹妹如此情深意切,早该成亲了才对。我以为是殿下是为避人耳目,成亲礼就免了呢?
周生辰确实今天被漼风惊到了,回应道:“即便如此,也要亲朋好友都在场做个见证才对。再说我还没跟弟子们交代,还没向三娘子正式提亲。”
漼风讲道此事好办,明日他便将此事讲与府内将军们好了。但他看着和尚说了句:凤将军,就交给凤阳王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