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来越拿她没脾气了,她也越来越会耍赖了,但她拽他衣袖的习惯依旧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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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宜追到周生辰的书房里,见他坐下来倒茶,却不看她。她连忙蹲到他一旁抢过紫砂壶说:我来吧!
周生辰也不跟她抢,双手放到膝盖上,就这么看着。时宜倒完茶递给他,他也接过来,但是就是不瞅时宜一眼。时宜抿嘴一直看着生气的他,实在没办法,便拽了拽他的衣袖。乖巧地说:“我知道错了。”
周生辰颔首看了她一眼问:错哪儿了?时宜低眼嘟嘴一副委屈的样子:“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可是他毕竟是南萧皇帝,我不想他找你麻烦。”
“所以呢,便这么轻易把一个视你比命还重要的人推给别人?”周生辰侧首直看着时宜质问。
时宜听此后双手抱着他的胳膊,看着周生辰却抿嘴笑了:“周生辰,我知道你把我看得比命还重要。我也不是要把你推给别人,我只是想是不是有缓和一些的法子。”
周生辰拿时宜这耍赖劲儿真是没办法,她变得越来越调皮,他也只好叹了口气,缓和了语气:“这种事情必须开始便让它胎死腹中,连转瞬即逝的机会都不能给,一旦给了,难不成你还真想让本王去做南萧驸马?”
时宜巧笑着捉弄周生辰:“那北陈皇叔真要做了南萧驸马会是什么样子,说不定连和尚都得笑你。”周生辰听此便再次凝眉威视时宜,时宜连忙说:“好啦,好啦,开玩笑的,我才不要你去做驸马!”周生辰听此终于开心地露出笑脸。
“对了,你怎么这么巧便回来了?”时宜再次问道。他弹了一下时宜的脑门回道:“你一项聪慧,你说呢?”
时宜被周生辰的举动惊着了,愣在那里,之后周生辰探究地问她怎么了,她只是嘟嘴说饿了,他只叹了口气调侃她:以为只有晓誉会喊饿,现在看来会喊饿的不只她一个了。而后他便带着她去了江陵城最繁华的那条街上吃最有名的花糕。
年关在即,南萧皇帝安排了赏灯盛宴,这之前苦口婆心劝说庆欣公主要打扮漂亮,会在盛宴上送给她惊喜,他便是想安排庆欣见周生辰。谁不成想周生辰并未出现在盛宴上,只是遣人送来一封书信,桓愈见南萧皇帝看过书信后面露难色,便知这周生辰又使了绊子。
而庆欣公主盛装一番,揪着南萧皇帝要惊喜,南萧皇帝心里再气,在盛宴上也不能因此盛怒,他紧压着胸中火气,吩咐太监将多日前刘长善进奉的西域蚕丝送给庆欣公主做新年礼服。
庆欣虽被陛下宠大,但察言观色还是一流的,她明知道南萧皇帝是给她安排了亲事,现下惊喜突变,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悄悄地让侍奉的婢女去打听今日宴会上到底请了什么之前她没见过的人。
这是漼风掌管南辰王军的第一年,他想回西州同将士们在军营里过,像周生辰在时那样。他将中州托付给杨邵后,去中原郡见了晓誉。晓誉兴冲冲地见了漼风便说:漼将军是不是打算回西州过年?
漼风愣了一下便问:你怎晓得?两人相视而笑,他又说了句:还是宏将军懂我。
王府的夜晚灯火通明,凤俏和尚正在商议六镇布防的事情,漼风和晓誉进来,让凤俏甚是惊喜,而后吩咐侍卫准备了饭菜和花椒酒,几人对坐在案几前,凤俏说:“要是师父在就好了。师父应该和师妹也在喝花椒酒吧?不知道南萧要不要喝花椒酒?”
“南萧要不要喝花椒酒不重要,他们终归是要喝的。”和尚应答。
“没错,花椒酒终归要喝的。”周生辰进了议事厅,他们纷纷起身惊呼,深感不易,天行请 愿代周生辰在南萧看护府上的孩子们,谢云并未从鹿苑回来,仅这几个人凑在一起已经很难得了。
“每收到捷报,十一便珍藏起来,这一年各位将军为北陈打了不少胜仗,本王敬你们,先干为敬。”
十一见了漼风,眼含泪水。
“怎么,没想到三哥会回来?”漼风问道。
“嗯,感谢殿下吧。”他对时宜说完,便对周生辰道:“殿下信中说要我代殿下去军营过年,没想到您也会回来,能见到妹妹真是太高兴了。”对着周生辰举杯道谢。
周生辰笑笑不语,和尚自知他是为时宜安排的。而且和尚想到了周生辰此次回来还有别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