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虎离开之后，宁采臣仿佛恢复了生气，直接维持不住身子跌坐在地。

脑袋碰到柱子，也直接磕红了。

宁采臣深吸一口气，看着燕赤霞，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

“燕，燕道长，聂姑娘，聂姑娘被被老虎抓走了。”

第15章 黑山老妖

宁采臣仍旧保持跌坐在地上的姿势，一手抬起试图抓着柱子，只是是徒劳，宁采臣仰着头看着不远处的燕赤霞，手甚至有些忍不住颤抖。

“什么聂姑娘，那个是能要了你小命的鬼，他们八成是一伙的。”燕赤霞对于宁采臣这话毫不意外的说道。

“不，不是的，聂姑娘是人，她有影子的！”

“鬼吃人吃多了，也可以把身体实质化的。”

宁采臣垂下头，直愣愣的看着地上的土块，半响后，抓着柱子，试图站站起身子，手已经没有继续颤抖了，大腿也没有那么颓软了。

“不，聂姑娘是人，她是在我眼前被老虎抓走的，我不能因为给自己一个理由免于愧疚，就视若罔闻。人命关天，我岂能坐视不理？我自幼读圣人书，明圣人言。人活在世当无愧于天地，当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

“说什么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若是此时我于之不顾，岂不是大言不惭，尽是空话。”

宁采臣的话也不知道是说给燕赤霞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其实他也挺怕的，要不然就不会吓成这个样子了。

“燕道长，我知你大德，但是危险非常，你我就此别过，告辞。”

说罢，宁采臣直接朝着那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