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越发看不懂。
几年未见,秦鹤霄的心思也太善变难猜了吧?
这诡异多变的心情,这诡异多变却又一脸面无表情的表情,着实叫人难以相处。
楚然腹诽着,话却不曾停,“而今真相大白,我对周容与自然再无情意。”
“但将军不同。”
她迎着那双粲然夺目的凤眸,端的是一片冰心在玉壶的赤诚,“我愿为将军死。”
“唯有如此,方能报答将军那日的赠衣之恩。”
“你便是这般自轻自贱自己的性命?”
艳丽凤目陡然轻眯,自重逢便波澜不惊的男人难得面带薄怒,“阿楚,谁许你这般做了?”
楚然知自己是秦鹤霄的死对头,而今秦鹤霄王者归来,她这个死对头自然是要夹着尾巴做人的,面对秦鹤霄从来是谨慎再谨慎,时刻提着十二分的精神。
哪曾想,谨慎克制如她,竟也能招得秦鹤霄动了怒,心惊之下,她连忙站起身,下意识便躬身请罪,“将军息怒。”
——息怒个屁!
她到底哪里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