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声音焦急,楚然的动作戛然而止。
不对——
那个时候的她在邙山给太子修陵墓,根本不在洛京城!
是有人陷害她!
楚然猛然抬头,抓着卫烈胳膊问:“大行皇帝当年为何打我廷杖?”
卫烈一脸迷茫,想了好一会儿,方迟疑答道:“好像是有人拿了世子的帖子出城,大行皇帝要世子爷说出那个人,世子爷不知情,引得大行皇帝震怒,所以才廷杖世子。”
心脏骤空。
而后又扑腾扑腾狂跳。
楚然慢慢松开卫烈胳膊,低声喃喃:“原来不是我。”
那个人不是她。
救秦鹤霄水火的人根本不是她。
刻薄寡恩的墙头草才是她。
热血赤诚的人,永远永远不是她。
心里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像是再度被人扼住喉咙。
她推开围在她身边嘘寒问暖的宫人,一步一步走出宫殿。
今日难得是个好天气,晨曦普照,冰雪初融,滴答滴答的雪水落在宫道上,汇成小河一路流淌着。
洒扫的宫人低头劳作,汉白玉铺就的道路很快又莹莹如雪皎皎如月。
楚然沐浴在温暖阳光下,却没由来的打了个哆嗦。
“世子——”
卫烈追了出来。
楚然从袖子里拿出一方帕子,慢慢擦着额头上的血迹,“别让太医们过来了,我无事。”
卫烈微颔首,吩咐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