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镜片在是稀薄日头上泛着好看的光。
如墨染的瞳光似乎亮了一瞬。
秦鹤霄拿出望远镜在手里把玩着。
到底是行军作战的人,不用楚然教他如何用,他也把望远镜放在眼前,手一转,镜头突然对向楚然。
没由来的,楚然呼吸微顿——望远镜能拉近人的距离,她现在的脸,在秦鹤霄看来近在咫尺间。
秦鹤霄,在看她。
极近极近在看她。
心脏骤停。
突然又砰然而跳。
一下又一下。
速度极快。
她几乎不敢与秦鹤霄对视,可她又不敢强迫自己转移视线,那样好像显得自己心虚甚么一样,只是直直的,硬着头皮看着秦鹤霄。
锦衣如画,却也般般入画,他的五官没有一处不惊艳,凤目多情,薄唇却薄情。
多情又薄情是他的特质,引着无数小姑娘一头栽在他的皮囊里再也爬不出来。
院内风声喧嚣。
秦鹤霄突然笑了一下,紧抿的唇角舒展一分,漫不经心收起望远镜,“你总能弄出许多稀罕玩意儿。”
“我很喜欢,谢谢你。”
总是?
她跟秦鹤霄很熟吗?
脑袋似乎又成了一团浆糊。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声声急促——“阿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