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亲昵的话让楚然打了个哆嗦。
她跟秦鹤霄很熟吗?
熟,当然熟。
她使诈赢过秦鹤霄的马球,栽赃陷害让秦鹤霄被扣俸禄,甚至还搅黄了秦鹤霄的娃娃亲,如果问世界上秦鹤霄最恨谁,那绝对是她没得跑。
最了解自己的人不是最爱的人便是最恨的人,作为秦鹤霄多年合格的死对头,她熟悉秦鹤霄到秦鹤霄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她都知道代表甚么——毕竟是心心念念想弄死的死对头,不了解不行。
可当死对头言辞暧昧态度亲密,这他妈就很可怕了!
楚然诚惶诚恐:“将军为君我为臣,尊卑有别臣子之道也,将军但有差遣,臣愿肝脑涂地!只求将军大人大量,莫再追究过往之事。”
秦鹤霄一脸漠然:“累吗?”
废话,如履薄冰讨好死对头能不累吗?
楚然面带微笑,真挚又诚恳:“能为将军做事,只有荣幸,哪有辛苦之说?”
“楚然。”
秦鹤霄打断她的话,连楚世子都不愿称呼的话让她陡然紧张,微躬身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来,“将军请讲。”
秦鹤霄声音冷冷:“抬头。”
楚然抬头,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男人漂亮眼型如被秋水洗过,喜怒不定在她身上打转。
寒冬腊月,一滴汗水自她额角划过。
秦鹤霄微眯眼,嘴角抿成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