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乾放下折子,揉了揉额头,让贤妃入殿。
到了御前,贤妃福礼问安后,美目浓情的看着面前的乾帝。
在一年前,她对乾帝根本没什么指望,只想将来自己的儿子继承大统,挽救大庆。
哪怕被魏鹰作为傀儡,也在所不惜。
可是一年的时间,乾帝已今非昔比。
他的案头的奏折从没少过,也不再沉迷声色。
“陈妃啊,你有何事?”
贤妃忍不住的心酸:
“陛下,妾身自知愚钝,没有侍奉好陛下。可妾身挂心陛下的身体,只想来看看陛下是否圣安。”
贤妃觉得乾帝是嫌自己人老珠黄了,毕竟二十八的年纪,比不得陈妃她们,正是娇艳怒放的时候。
殊不知在孙乾眼中,她这样的少妇别有一种风味。
只是她很令孙乾生气,接二连三的事,让本就疲惫的孙乾,一看到她就想起那些槽心的破事。
孙乾无语的看着贤妃以软帕擦拭眼角,他手中那本折子,正写着瓜州近来天气干旱,恐会导致收成不好。
孙乾心中很是焦虑,古代的亩产本就低得可怕。
他除了减除粮税,暂时真想不到什么办法!
杂交水稻一类,是他做梦想要的东西,可惜户部和农部的人,面对他给的资料也是一头雾水。
孙乾顿时脑仁疼,生不起半点安抚美人的心思:
“你若无事,就下去吧。朕也不关你禁闭,自己反省便好。”
贤妃眼中微红,心里拔凉拔凉的,还想要说什么,一抬头看见乾帝眉头紧锁的处理折子,只得黯然告退。
她出了养心殿,赵公公送她出来,低声安慰:
“娘娘,最近陛下操劳的很呢,奴才们可真担心他的身体。”
贤妃一怔,原来如此繁忙吗?
她勉强露出笑意:
“那就好好伺候着,又是战事又是干旱的,陛下确实比较劳累。”
贤妃心中的阴云稍稍散开,回自己宫殿去了。
孙乾批阅完奏折之后,快要到午膳时分,赵公公凑上来:
“陛下,赵监正还在外面候着呢。”
孙乾瞬间想起,他跟常莲说了两炷香的话,后来把这事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