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乾闻言,已是怒火中烧,他转身走到孙稷面前,严厉的盯着。
以往沉迷声色的乾帝,从未如此严厉过。孙乾穿过来后,对他也有半放纵的意思。
贤妃美目中满是泪水,刚想给孙稷一顿板子,打了两下实在下不去手。而今见孙乾的模样,心中一颤,在他侧前哀求道:
“陛下恕罪,妾身立即让稷儿向先生赔罪。”
孙稷此时被孙乾一身严厉之气镇住了,懵懵懂懂的看着孙乾。
孙乾强迫自己不要对一个小儿发泄情绪,他冷冷一瞥贤妃:
“只要赔罪吗?他打的是朕的老师!简直是目无尊长!”
孙乾压抑着怒火,却看得人越发心惊胆颤。孙稷再次大哭起来,齐叔之只觉得心累,站起身来对孙乾躬身:
“陛下,老臣请辞告老还乡,皇子人聪明,只是任性了一些。或许换一位先生,便能走上正道。”
孙乾忙转身还了他一礼,极尽愧疚:
“先生不必告老还乡,朕小时后也皮,老师将那板子用上,必定严师出高徒。”
齐叔之摇头,无奈一笑:
“陛下,恕老臣直言,小皇子连一句重话都受不住,老臣怎么敢给他板子。”
说罢,他捂着额头离开了堂中。现在就是皇帝在他面前,他也顾不得了!
待齐叔之离开,孙乾目光转向了孙稷。此时的孙稷张着嘴巴干嚎,以博取贤妃的软心肠。
孙乾目光一凛,命人拿过戒尺,对孙稷厉声说道:
“玉不琢不成器,更何况你是皇家的子嗣,将来是要继承天下大统。如此下去,朕不仅不能把江山交你手中,还得担心你日后犯下大错!”
孙稷顿时吓得噤声,他缩着脖子往贤妃怀里钻。
贤妃一手罩住他的脑袋,哭道:
“陛下,您绕了稷儿吧,他下次不敢了!”
孙乾要被贤妃的态度气炸了,他闭着眼睛冷静了一会,复而睁开后,明锐的盯着贤妃:
“这次可是孙稷的错?”
贤妃心中揪紧,无声点点头,孙乾目光更加冷厉:
“小错不惩,大错也不计较。你可曾想过,若非他年纪小,手劲不大,这一砚台下去,背负的便是弑师的罪名!?”
贤妃面色一白,低头看着孙稷,勉强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