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出之人正是铁锤陈彦,他向来迎风而立,直言不讳。这最后一句话,更是锤得一些臣子肝胆俱裂。
这样的乾帝面前,谁敢代写圣旨啊!
就连一向和善儒雅的礼部尚书高岩,都忍不住站出来对陈彦道:
“陈大人,都为大庆臣子,皆为同僚,说话不可如此过分的!”
陈彦朝他一笑,他这笑容立即让高岩打了个突。众所周知,陈彦一笑,耗子哭猫!
陈彦道:
“高大人,陈某只是口头说一说,您就称为过分。那做这些事的人,该叫什么呢?”
高岩微微一皱眉:
“事情还未查清楚,怎能先下论断?!”
陈彦笑得更令人毛骨悚然:
“谁说刑部没查?”
说罢,他从袖中掏出一本薄薄的册子,对孙乾拱手上言:
“陛下,臣已查了曹氏的两家商行。一为长运商行,一为昌隆商行。又将两家商行的分行调查清楚,都写在册上。其中哪位大人有所牵连,都在上面。”
孙乾目光一沉,赵公公忙接过呈了上来。他翻开第一页,顿时震惊不已。
孙乾猛然合上册子,怒目:
“简直目不忍视!”
他一拍桌面,几个臣子骤然跪在地上。
礼部尚书高岩、吏部尚书陈彦两人左右一瞧,又互相看了看,这是要跪吗?
眼见乾帝满脸怒意,两人这才后知后觉的跪下。
孙乾一一瞧过最先跪下的臣子,眼冷如刀,他缓缓开口:
“好啊,朕原本还想不明白,曹氏的事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原来是你们在遮掩!”
工部员外郎刘生明、水部郎中秦赢、户部右槽郎中范阳等,齐齐擦了下额头上的虚汗,埋着脑袋不敢开口。
陈彦的笑容敛去,恢复了正常面色:
“陛下,不知这些人是否要刑部拿出证据,才肯招罪?”
孙乾淡淡道:
“若非要见到棺材才掉泪,姜舒唯,你去给他们多准备几副棺材吧,朕怕他们不够用。”
工部尚书姜舒唯有些紧张,他朝孙乾一拱手:
“陛下,不知要打多少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