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只觉得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她想说话,可只能发出不断的哭泣声。
尘无和尚被束缚了,内侍推搡着将他带出宫中。
贤妃与陈妃两人闻讯赶来,一见宜妃顿时面露惊慌。孙乾冷冷扫过贤妃,走进正殿。
他在殿中落座,看着宜妃被两个内侍半扶半拖的带进来。
“宜妃,你要想清楚了,若朕查出点什么来,你们这群人,可没一个能逃脱干系。”
孙乾可没打算轻易放过尘无,现在不仅涉及到他闯入后宫,还有京城一些世家,竟然也开始对他产生信仰。
若被有心之人利用,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暴乱。
宜妃哭得如暴雨中的梨花,已经不怎么美貌了。贤妃连忙跪在她身边请罪:
“陛下恕罪,那和尚必不敢打妃子的主意。就算敢,哪个妃子不要陛下而去要一个和尚呢?!妾身怀疑,是哪个宫婢惹出来的祸端,也未可知。”
孙乾闻言,心中微微一叹,还是贤妃上道一些。
他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平和了一些,看了一眼贤妃。贤妃接着说道:
“陛下一个选择就让妖僧原型暴露,都怪妾身糊涂,竟然也信了妖僧的话。请陛下给妾身一些时间,查出来哪个宫婢竟敢如此,敢引妖僧入宫!”
宜妃这才缓了几口气,玉指颤抖一指站在走廊下的宫婢:
“陛下!贤妃娘娘!一定是春信,最开始是她将和尚带进宫的,给和尚端茶倒水的也是她!”
春信立即噗通跪地,大呼冤枉:
“求陛下明鉴,春信并没有!”
旁边的宫女纷纷跪下,惶恐惊颤不已。其中宜妃的贴身宫婢夏娆,也指正了春信。
春信恨不得一头撞死,可她只是个弱女子,缺少这份勇气。
孙乾顿觉头疼,他猛然站起来,盯着贤妃:
“朕没兴趣找出谁是罪魁祸首,贤妃,你若无法将这件事办妥,这协理后宫的事你也不用做了。”
贤妃忙叩头称是,孙乾大步踏出宫门,回到了养心殿中。
一见孙乾离开,贤妃腿一软坐到了地上,宫人们连忙扶起她。贤妃恨恨扫了宜妃:
“不是让他半个时辰后立刻离开吗!?”
宜妃哭泣道:
“妾身听得入了迷,一时忘了时辰,娘娘明察啊!”
陈妃一叹:
“可不是应了陛下的猜想?”
贤妃忙问何意,陈妃拍拍她的肩膀:
“妖言惑众啊!姐姐,陛下要的,不过是稳定京城的人心,你该知道怎么做。”
宜妃将目光落到痛哭的春信身上,长长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