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呲—

一个微型器械从猫头鹰的掌心移动到了凯什常用的通讯机，按下臂甲上的一个按键，轻车熟路地黑入了他的手机。

不出所料，凯什的手机表面上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该删除的都删除了，不过因为需要和那些黑老大们保持通话，还留着两个人的电话号码，没有丧钟的联系方式。

有人私下不知处于何种目的，给过托马斯这位雇佣兵的联系方式，但很明显凯什的手机上并没有这个。将之前被删除的通讯记录倒回，他的联系人并不多，只有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吸引了夜枭的注意力，将其保留了下来。又通过通风管道，来到了隔壁无人的走廊。

夜晚值班的警察并不多，但没有人的地方只有这里，只要一点技巧，便可以把凯什引过来。

随着一阵铃声响起，在来回踱步的凯什接到了一通电话，他拿起手机看到了上方的备注以及电话号码，惊讶之余带着一丝期待，推开了隔壁的房门。

夜枭黑进入了摄像头，轻轻落到了地面，没有披风的加持，脚步更加地悄无声息。

“这里是凯什…唔！”

“这里是夜枭，初次见面‘警长’…”，夜枭靠在墙边，一手捂着对方的发声器，一手拧住他的脖子，“不要挣扎，如果你不想现在就死在这里…”

被抓住的警长瞪大了双眼，这低沉的声响流入了他的耳中，仿佛利刃一般贯穿了他的大脑，使他思维陷入停滞，恐惧之色逐渐浮现于言表。他还是听到了他最不想听的声音。

不…

无助的警长祈求有警察能发现他的存在，但阴暗的角落总是会被人们所忽视，没人能来救他…

夜枭将凯什警官带到了来时的地下隧道。这是哥谭警局唯一的一个漏洞，也是凯什亲自制造出的缺陷，偷工减料的后果，自作自受…

细细的水滴从管道中溢出，滴落在地，潮湿了环境。水汽在四周蔓延，笼罩了整片区域。破碎的墙壁残留有凝胶炸药的气息，破损的边缘与还未曾散去的硝烟，昭示着这里并未损毁多久。

他拽着手中的黑警，一把将其摔在墙面。

细小的石子落在了凯什的头顶，尖锐的疼痛才使他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