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俊开闻言脸色一僵,咬着牙说道:
“萧爵爷,千错万错都是下官的错,不过,爵爷您应该也满意了吧?”
萧子澄看了一眼已经肿成猪头的楚俊开,微微一笑:
“有错就要认,挨打就要立正,满不满意本爵爷说的算。
现在你自己抽自己,本爵爷已经是给你留了面子了。
你若是不想体面,本爵爷就喊人来帮你体面!”
话音刚落,吴天便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扬了扬沙包大的拳头,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
看着吴天那连冬装都掩盖不住的壮硕肌肉,楚俊开不由吞了吞口水。
这若是被这汉子来上一下子,就他自己这幅小身板,怕是要直接往地府报到了。
“爵爷在下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你我同朝为官,多少要留点面子给在下。”
萧子澄闻言冷哼一声,神色不善的盯着楚俊开:
“现在你要面子了?方才你对着我手下这群工匠师傅,那叫一个颐指气使,他们的面子你可是一点也没给!”
说罢,见楚俊开迟迟没有动作,萧子澄原本浑不在意的眼神中,闪过几分不悦。
“那就别怪我让人帮你体面了,给我打!”
吴天闻言二话不说,三两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楚俊开衣领,另一只手抡圆了便朝他脸上抽去。
只听啪啪啪一阵脆响,楚俊开本就似猪头的脸颊,变得更面目可憎了。
见此,不单单是军器所的工匠,就连提辖刘通都看得胆颤心惊。
早就听说这位爷是个睚眦必报的主,今天一见这位萧爵爷比传闻中还要狠啊
平心而论,若非楚俊开做的太过,萧子澄本不想和一个炮灰纠缠。
只不过他正好缺一个能另军器所上下重拾尊严的契机,楚俊开自己送上门不说,又惹了众怒,没有比他再合适的了。
军器所在六部中地位常年垫底,以至于面对其他司署时,往往低声下气。
他是在难以想象,这一圈围观的工匠官吏,在面对只身前来的楚俊开时,竟表现的如绵羊般温顺。
以至于楚俊开气焰越发嚣张,竟然以下克上,指名道姓要提辖刘通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