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兄他是怎么死的?”过了有一会儿,齐先生稍微平复了下内心,开口询问到。
“让日本人给杀害了,就因为他不给日本人看病。”李玉山一想起赛阎王的死,恨得咬牙切齿,攥紧拳头说道。
“你跟他熟悉吗?给我讲讲他这些年都过得怎么样吧。”齐先生面无表情地说到,可能是在回忆小时候和师兄那些支离破碎,模糊不清的点点滴滴。
李玉山挠了挠头,然后说到“我跟他老人家不是很熟悉,我二叔跟他最好。”然后把怎么结识的赛阎王,怎么把他接来八沟这边给二婶余曼珠看病,二叔给他弄了一套大宅子,准备让他在这颐养天年,没想到却遭此横祸,字里行间处处透漏着那种惋惜之情。
“这可恨的小鬼子!想当年占领我山东胶州半岛,祸害百姓,现在又占领了东北,为非作歹,想我华夏五千年的传承竟然沦落到这般田地!真是可悲!可叹啊!
对了,刚才听你说话,你二叔不是当兵的吗?怎么就不拿起枪跟他们小鬼子对着干呢?杀了那帮小鬼子,为老百姓们除害啊!”齐先生越说越激动,声音也是越来越大。
李玉山连忙制止住,开口说到“齐先生,您误会了,我老李家的人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是有些事情,我。”李玉山欲言欲止,他想把实话告诉齐先生,但是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人李玉山的防范之心还是很强的。
“怎么?还怕我这老头子给小鬼子通风报信不成?”齐先生看出了李玉山的顾虑,明显是不信任自己,很是不高兴。
“唉!不是!只是我们李家人现在做的这些事情非常特别,一不小心,那就不是简单的一条人命两条人命的事情了,不过看你老人家也不像那种奸佞之人,虽说咱爷俩今天是第一次相见,您老人家又是赛阎王的师弟,也算咱们的缘分,我就把实情都告诉您吧。”
李玉山开始给齐先生讲述了,二叔李平其实并没有撤到关内,而是在山上坚持抗日,赛阎王的死他不能站出来主持公正也是为了顾全大局,自己在日本人手下做事,也是为了能给山内的二叔传递消息,更有效的打击日本人。
自己的爹,李清,更是一代英豪,从怎么与列强争夺东山铁矿,到保护古墓,怎么留在八沟继续跟日本人周旋,反正是这些年发生的事情,统统的告诉了他,这一讲就是一个多时辰,听的齐先生是目瞪口呆。
“小少爷?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齐先生瞪大眼睛问到。
“是啊!这就是这些年我们老李家发生的事情,再往前的事情就别提了,怎么了?惊到您老人家了?”李玉山半开玩笑地说到。
“我的个乖乖,何止是惊到了,说书先生也不敢这么讲啊,照你这么说,你们老李家的人确实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啊!”齐先生一改刚才的态度,夸赞上了李玉山。
谁都愿意听这样的话,李玉山这些年背负了汉奸之名,但是他只能隐忍,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今天能把这些话对一个外人讲,心中自然是痛快了不少。
“那我刚才看病的那个老爷子就是你爹?李清?”齐先生继续问到。
一提到李清,李玉山心中又沉重了下来,沮丧地说到“是啊,我爹劳累了大半辈子,真正为自己活着的时间没有几天,没想到还得了绝症。唉!”说完以后,李玉山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