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画笑笑,那里是白日小姐埋桃花宣纸的地方,到底是小孩子心性,晚上了还要来看看。即使借着月光,也只能看见黑黝黝的土地,阿凝只是来扫一眼罢了。
“走吧,回去。”
翌日安国公醒来,他捏了捏鼻梁才觉得舒服一些。未睁眼,他下意识的喊道,“若雨,水。”
苏若雨,苏姨娘的名字。
等了半响没动静,安国公睁开眼睛怔住。此处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寝室,并不是旁的院子。喉咙处不舒服,安国公轻咳一声从床上下来。
屋外听见动静的敬忠敲门入内,将熬好的润喉银耳汤放在桌子上。安国公扫了一眼,唇角闪过一丝笑意,每次他吃醉酒,苏姨娘都会端一盏银耳汤过来,喝完之后便觉得舒服很多。
安国公坐在桌前,一口气将汤喝完,不经意的道:“眼看着天气渐凉,告诉布行来府里一趟,女眷们都添置几身衣裳。”
敬忠称是。
等下午的时候,抱着布匹的丫鬟和布行的人分散着去了几个院子。苏姨娘今日解了禁足,不过她还未出去。她敛眸点了几匹布,都是她喜欢常穿的颜色。
等人走了之后,咏梅面带兴奋的说道:“姨娘,莫不是国公爷觉得您受了委屈,来借此补偿您。”
她记得前几日府里才刚做过衣裳,新做好的衣裳都没穿呢就又要做,定然是国公爷想安慰姨娘,又拉不下脸面,便想出了这么个办法。
苏姨娘恬静的笑了,拿起方才未看完的书籍,平静语气的打破了咏梅的幻想,
“过几日便是孙夫人的生辰,怕是想着让大小姐做衣裳赴宴,这才让我沾了光。”
苏姨娘说话轻轻柔柔有理有据,咏梅虽不想相信,可好像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