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咱们真的要去找那个东西吗?”
西厂内,俞怜青舒服的躺在软塌上,旁边两个小太监卖力的替他揉捏着身体的各个关节,他舒爽的伸个懒腰,脸上的皱纹抽动一番后,叹口气道:“陛下此人,将飞鸟尽良弓藏的手段玩的明明白白,当年的萧鹏举是如何被满门抄斩的,这才过去几年啊?”
下面的太监躬身道:“干爹所言极是。”
“你信不信,血浮屠被我们找出来的第二天,便是西厂覆灭之时?陛下此人爱面子,他绝不会容忍我们这一众把柄活着。”
“孩儿明白了,那现在陛下那里愈发看重锦衣卫,我们很是被动,此事该如何处理?”
俞怜青捻着手指,细细琢磨:“如何处理,该如何处理呢。”
常年服侍皇帝陛下的他,对皇帝很是了解。
皇帝有病,有很重的心病。
他似是对人造反一事有严重执念,一旦哪里出现谋反事件,皇帝陛下会整夜睡不着觉,生怕大渝被那些反贼给灭了。
总之,这位皇帝,好大喜功,但不刚愎,昏君算不上,但有时候用的手段,着实令人笑话。
俞怜青打死都不会去细查定国公府,一旦那东西面世,他就完蛋了,而且他还要阻止其他势力探查。
虽然陛下没有命令锦衣卫和东厂的人去探查血浮屠的去向,但他们可不会坐以待毙,这东西被他们找出来,那可是天大的功劳。
“无妨,就算陛下不重用我们,我们一时半会也不会真的倒下,你啊,就将心放回肚子里吧。”
俞怜青嘴角扬起一道幅度。
西厂在鱼肠坊又布置了一些暗哨,防止锦衣卫和东厂的人前去探查。
只是一些小杂鱼而已,在老道士的眼中,这些人如同土鸡瓦狗一般,随便出手,便能让他们睡上一夜。
这淅淅沥沥的小雨,当真有些让人不舒服。
虽说阳春三月,但三月底的小雨,已经充满寒气,若是不及时排出体内寒气,冻伤了身子,则是很容易要了人命的。
夜幕降临,闲来无事的沈黎也跟着他们前往鱼肠坊。
反正有老道士这位高手护航,鱼肠坊内基本上没有什么危险。
而沈黎与萧林焕二人,在家中各处寻找那本兵书的存在。
“你爹,应该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
半夜过去,还是一无所获,沈黎摸着下巴四处观看:“你家中,绝对有密室一样的东西。”
“可是我各个房间都找过,并没有发现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