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着我无奈道:“就知道你会哭,我不在肯定没人给你擦眼泪。”
我撇撇嘴,嘴硬地说我自己可以擦,又不是没有手。
他说:“但是我不在你就没有肩膀可以靠,也没有怀抱给你抱。你肯定委屈啊。”
他这样说让我哭的更凶。
“好啦,”他失笑,低声说:“你别哭这么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周围的人都在看我们。”
我登时羞赧,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里,抽抽嗒嗒地把眼泪蹭到他的衬衫上,好久好久都不敢再抬头。
直到他忍着笑意在我耳边轻轻地对我咬耳朵:“还不肯松手吗,电影都演完了。”
结果我要退开的时候他却桎梏着我不放,问我想不想他,我不说话他就越搂越紧,我微微羞恼地嗔他幼稚,他只是笑,打定主意我不说他就不松手。
最后自然是以我的妥协告终,说了想他后他才松开我,拉着我的手出去。
出了灯光昏暗的影厅后外面的光线明亮,我这才看清楚一向很注意仪表有轻微洁癖的他身上穿的衬衫居然皱皱巴巴的,头发也有点乱,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而且他什么行李都没有,两手空空地就回来了。
我问他:“你忙完工作就直接回来了?”
他点点头,“嗯,时间紧,怕赶不上,来不及回去收拾行李,订了票就来了。”
那天晚上我从他的衣服兜里翻出了车票。
火车,站票。
我回头看着躺在床上正熟睡的男人,当即就心疼的想哭,想补偿他一下,便凑过去在他的嘴角轻轻地吻了一下。
他动作熟练自然地把我搂进怀里,还能闭着眼睛凭感觉把被子扯开给我盖好,嘴里低声呢喃:“盖好了,别冻着。”
我小声骂他:“季珩是傻子笨蛋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