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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等并未说秦尚书有私心啊……”

“我等也知晓秦尚书为人,何曾攀扯过你不是……”

秦蒲急着向景熙帝辨明清白,而其他几位考官也叫屈,他们不过是在心里猜测几句罢了,又不曾在陛下面前说道,这秦尚书反而将脏水泼他们身上了。

心下不忿,众人望着秦蒲,越发觉得他定是心里有着私心,若不然为何如此慌张。

“行了,你们吵得朕都头疼。”景熙帝揉了揉额头,原本的喜意被秦蒲搅和得不剩几分,脸上神情淡淡,“既然他们如今都是天子门生,又何必拿师生之名来说事,既然是糊名选出的状元,再行更改岂不儿戏?”

众人连忙称是,便是秦蒲也不敢多言。

“陛下圣明,所言极是。”

“既然已经敲定了名分,那就赶紧拟旨让他们进宫,皇榜也要张贴下去。”

如今这殿试结果是由着景熙帝与几位考官商议而出,但考生等人却要等到奉旨入了金銮殿,听了传胪唱名,才会真正知晓。

顾成礼与李秀才在许宅等来了传旨进宫的白胖太监时,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心里有了猜测。

李秀才走到太监跟前,不动声色从袖中掏出一个绣工精致的荷包递过去,“不知公公可知我等这番进宫,所为何事?”

白胖太监也不避讳,坦然地接过那荷包,笑眯眯地指了指院中树木枝头上的鸟儿,“杂家一进来,就听见这喜鹊叫春,想必两位是要好事临门喽……”

说罢他就要笼着袖子出门,再也不肯多透露半句,顾成礼与李秀才跟在他后头,将人送出了院子才进屋。

一转身,顾成礼就见李秀才意气风发红光满面的样子,全身都透着喜气盈门的快乐。

见顾成礼望着自己,李秀才摸了一把自己的胡须,问道,:“你瞧着我可要将这长须稍微修理一下?怕是时间来不及了,还是不弄了……”他也不等顾成礼回答,自顾自地说起来,边说着边转身要回自个儿屋里,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还愣在那里的顾成礼,“抓紧时间啊,快去换身衣裳,也显得精神些!”

顾成礼见他这几日出门会友,又是品茶又是赏景,看上去很是自在,只当李秀才如今是真的豁达,不曾想如今不过是太监传旨宣他们入宫,便这番激动。

李秀才摇摇头,“你不懂了吧,一生不过这么一回。和洞房花烛也不差了。”其实他没说,洞房花烛还有可能不止一回呢,自个儿如今的夫人就是后来娶的,可顾成礼不过是少年人,他还是希望这个学生能有一个和美的婚事,就不说扫兴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