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布的吸水性好,顾成礼早就将这件棉衣拿出来撕裂,撕成一块块的棉布条,然后浸了水包裹在冷凝管、烧瓶等仪器相连接的地方,就是防止究竟蒸汽会溢散出来,然后遇上明火在空气中自燃。
不仅仅如此,顾成礼已经将酒精易燃的事情告诉了傅大人,故而被选派到这里当帮手的下人都是性格非常谨慎之人。
等将所有的要注意的事项都与赵明昌和许敬宗两人说清楚后,顾成礼才带着他们开始入手做实验。
原先赵明昌二人也没将这个当一回事,他们听着顾成礼口里说的什么遇冷液化一知半解的,只觉得这看上去有些像是温酒煮茶,也会冒出热气来,故而就跟着顾成礼身后学,按照他指导的模样,果真见冷凝管中渐渐滴出酒来,拿事先就准备好的小碗放在另一头小心承接着,不一会儿就接了小半碗。
顾成礼将烧瓶里剩下的液体倒入了一个木桶中,示意赵明昌来闻一下,赵明昌不确定地看了他一眼,小心地用手沾湿了一些放入嘴里。
许敬宗皱眉,嫌弃道,“你怎么还尝它啊?”
“本来就是酒水,怎么就不能……哎,怎么酒味这么淡?”赵明昌不信邪,又弄了一点放嘴里,还是觉得没味,顾成礼见他要趴在木桶上了,连忙将他拉起来,“好了快起来,你闻闻这个。”
顾成礼端起那个用小碗承接出来的产物,小心地凑到赵明昌鼻前,见他要用手沾了放嘴里,皱眉端回来,“你悠着点,这味道烈得很。”
“能烈到哪里去?”赵明昌不以为意,偏不信邪地嗦了一下,下一刻就发出了惊天地的猛咳,呛得眼泪都飙出来了,将许敬宗唬得够呛。
“真这么厉害?”
顾成礼悠悠地看着赵明昌跑着圈找水,“是他自个儿大意了些。”刚刚嗦得那一下力度不小,顾成礼觉得许是呛到嗓子眼了。
但许敬宗见着赵明昌这副模样,心里也生了好奇,跃跃欲试地望着顾成礼手里的碗,原本他还嫌弃赵明昌直接用手沾了就塞嘴里,如今自己倒也像跟着尝试一下。
顾成礼头疼扶额,他原不过就是想给他们闻一下而已,没打算让他们都用嘴来尝,这蒸馏出来的酒精虽然达不到百分百的精度,但也度数不低,他还真有些担心这二人会弄出个好歹。
再者,这酒精是用来杀毒的,他俩各自把手指往里头沾了沾,顾成礼心里寻思着,要不这半碗就单独用小瓶装起来,留给二人来玩吧,免得他们到时候又要伸手去沾其他的酒精,原本用来杀毒的酒精,反而要被他俩给沾了手指。
许敬宗有了准备,虽不像赵明昌那样被呛得一连串咳嗽,但是也觉得这酒就像是刀子,他的脸一下子就被烧得爆红起来。
赵明昌也不知道上哪儿找了水,等再跑回来时,眼里亮晶晶的,倒是恢复了元气,盯着顾成礼手里端着的半碗酒精,看上去竟像是还要尝试,顾成礼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这经过提纯,已不算是酒水,可不能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