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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成礼不理会赵明昌的质问声,径直与许敬宗说道,“这法子不难,不过是你家每次屠鸡宰鸭时,将它们的绒毛留下……”

许敬宗脸色一阵怪异,赵明昌等听明白了此法后,早就捂着肚子大笑起来,“这不就是要让许文瑾将鸡鸭的毛发弄到自己身上来吗?”

许敬宗瞪了他一眼,不与他计较,而是转头看向顾成礼,“这法当真有用,那些鸡禽的毛发……难道不会有种异味吗?”

许敬宗只要一想到那些鸡鸭的味道萦绕在周身,顿时想要作呕,连带着对御寒之物也少了期待。

顾成礼摇摇头,“想要除腥,唯有多洗几次,倒是有一些妙招,譬如用那浣米水浸泡一段时间,再加了姜片来煮,等捞起晒干后,会好很多,若还是嫌弃,那可以加些香料与其一道儿来煮……”

许敬宗听他说得认真,也对此事多了一分上心,点点头,“等我回去,便让人试试你这法子。”

“其实还有更好的替代物,若是能用鹅绒来替代,那御寒效果更甚,只需少许的鹅绒,穿戴在身上轻盈而无负重感……”顾成礼原本就是想要顾家给他用鹅绒弄一件,这可就是真的羽绒服了,真材实料,绝对保暖。

不过,如今鹅可比鸡鸭要贵多了,因鹅的生长周期更长,喂养难度也大些,在枣泥沟养的人家并不多,村人更是愿意养鸭。

所以顾成礼只能退而求其次,用鸡鸭绒来代替鹅绒,虽然效果没有那么好,但在棉花还没倒腾推广出来,还是不错的选择。

许敬宗听他一说鹅绒,心里便懂了为何顾成礼先前不曾与他们说过此法,不提要将膻腥味除去有多麻烦,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光是鸡鸭绒毛都不易得,他们难得杀鸡,如何能攒下那些绒毛?更别提是价贵的鹅了,但这些对许家来说,并不是多难得。

许敬宗打算让家里人试着去倒腾一下,他还是很信任顾成礼说得法子。

赵明昌也跟风,嚷嚷着,“等我回去,也让我爹做一件,不,多做几件!刚好那些棉花不多,我原本还烦着呢,若是为我爹我娘都做一件衣裳指定不够,如今好了,都不用那棉花,就用顾弟说得鹅绒!”

顾成礼看他说得起劲,脸上含笑没打断,却递了一本他方才写的册子过去。

赵明昌接过,翻了翻,“这又是什么啊?”顾成礼每次都是用纸张写好后,用针线将它们订起来,哪怕赵明昌此刻翻的哗啦啦作响,也不会将它们打乱。

许敬宗却见不得他这不珍惜书本的样子,忍不住呛了一声,“你仔细些!”

“我刚才整理出来的初等中等数学,难度要比你之前学的稍微难些,你看看能否学会?”顾成礼解释了一下,然后就搬着凳子到赵明昌身旁坐下,打算等他有看不懂的地方,就讲解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