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虽快,但还是被赵明昌留意到上面的红痕,瞧着竟触目惊心。
赵明昌眉头皱紧,“你这手上的伤究竟是怎么来的?”
见他开口问,许敬宗将拿起的食盒放到案桌上,整个人又回到床铺上,将背对着赵明昌三人,一声不吭。
赵明昌见他这样子,脸色变了又变,恨不得破口大骂,可想起方才看到的许敬宗手伤成那样,终究是有些不忍,只重重哼了一声,背过身坐到案桌前打开食盒,粗声粗气,“你还是快些吃吧,我还等着将食盒送到公厨呢!”
许敬宗裹着被褥,动了动,然后爬起身,老老实实将食盒打开用膳,赵明昌的脸色缓和起来。
顾成礼与裴清泽相互对视一眼,看出对方的猜测。
县学秋收那日,明明最后一把农具被顾成礼拿到给了赵明昌,可当傅学正把顾成礼与裴清泽留下时,王墨章也跟着留了下来,当时二人都发现王墨章手里的农具,又是从何而来呢。
裴清泽有点印象,当初他拿农具时,许敬宗似乎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儿,也拿到了一把农具,无论如何,也不该将手伤成这样才对。
可许敬宗只字不提,裴清泽俩人就算是猜到了真相也不便开口,这事就只能到到此打住。
赵明昌虽不知道许敬宗手上的伤是从何而来,但却老老实实地给他取了好几日的膳食,见他没怎么往王墨章那边跑,都没怎么甩脸色了,顾成礼所在的学舍出现了难得的融洽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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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中秋这日,赵明昌与许敬宗已提前一晚下了山,而裴清泽虽未曾下山,却也从学生宿舍搬离到裴教谕所在的屋舍,原本热闹的学舍里,如今只剩下顾成礼一人。
幸好,他也不曾觉得孤单。裴清泽还问过是否要他夜里回学舍就寝,这样好歹能有个人壮胆,不过顾成礼觉得不需要。
他甚至觉得这学舍里如今就只剩下他一人,反而更方便。
顾成礼这次虽然想要带一个话本子去萃文书肆,但其实这故事他还并未写完,而只是拿一部分过去。
因为故事主要是围绕那仵作沈策行探案追凶展开,所以顾成礼是打算设计成一种连环系列的故事,根据探案的过程而来分割成不同的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