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时懒得到前面去,就把手撑在桌子上,脖子伸老长往前看,姚蒙的思路和他确实不太一样,但是殊途同归,都能得出最终结论。
“你的步骤更简略一点。”姚蒙说。
“你俩别把我给忘了。”黄雅琼示意纪时让出一块地方给她,纪时先拿草稿纸出来给她讲自己的解法,他的方法确实要简略一些,不过用的公式比较偏,属于不太常用的那种。
黄雅琼又去听姚蒙的,姚蒙的思路要比纪时复杂一些,但是他的步骤都属于课堂上常用的步骤,黄雅琼听着更容易懂。
“我明白了,你俩草稿纸都借我。”
她把纪时和姚蒙的草稿本都拿走,标上1和2,抄在那道题目下面,他们现在解数学题把试卷的空档抄满是常事,有时候试卷甚至都不够抄,得另起一页才行。
解完题,纪时继续啃作文。
一篇作文经常写得他脑门冒汗,要是再加一篇阅读理解,那不仅是晚自习,回宿舍纪时都不想再看书了,他还特意抄了不少优美词句,高中生爱用的余秋雨席慕容舒婷的,可用不上不说,纪时发现,抄得越多越痛苦。
就原来他觉得自己还能编出点什么东西,现在非要把好词好句往他的作文里塞,搞得驴头不对马嘴,整篇文章充满了做作的感觉,纪时自己读都觉得鸡皮疙瘩起来了。
阅卷老师说不定会被他油到。
纪时认命了,他就不是什么有文学素养的人,该怎样怎样吧。
阅读理解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纪时的脑电波老是和出卷人对不上一块,出卷人往东他非往西,十头牛都拉不住那种,等把题做完去对答案的时候,明明天挺冷的,纪时的汗比写作文的时候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