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审问了诸人之后,林敬也没有多休息,很快派人将吴昌时带到了牢房内。
吴昌时身上绑着铁链被押到了诏狱当中,他的脸色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很显然即便在这个时候,吴昌时心中还抱着些许的幻想。
只要周延儒平安无事,他将来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在这个时候哪怕丢官罢职也无所谓,因此他绝不能将事情牵连到周延儒的身上。
这并不是内心忠诚的驱使,仅仅只是基于利益最大化的一种考量。
不过,当吴昌时看到太子驾临这肮脏湿冷的诏狱时,又望了望如临大敌的三法司大头们,心中却不由得打起了鼓,他知道今天这一关只怕是不太好过。
林敬面无表情地望着吴昌时,道:“吴昌时,你可知罪?”
“若殿下认为臣有罪,那么臣自然有罪,只是所犯何罪,臣实在不知。”
吴昌时不愧是心机狡诈之辈,他即便身陷囹圄,也不肯自认有罪,就连自称也始终都是‘臣’,而非‘罪臣’。
林敬摇了摇头,道:“难怪人人都说你是那等善于言辞机锋之辈,如今看来确实名不虚传,只是我想你眼下或许弄错了处境,我不需要你认罪,因为已经有很多人指证了你‘通内’的罪过!来人,给他瞧瞧!”
说完以后,很快便有一名锦衣卫将原先传讯证人的一摞证词捧过来,拿到吴昌时的面前进行一张张展示。
吴昌时原本脸上还没有什么表情,可是越往后面看,他的脸色就越发苍白,而等到锦衣卫将最后一张证词收走以后,整个人都似乎有些瘫软的趋势。
林敬微微一笑,道:“我奉陛下命令亲自来审问你,自然不是想听你说一些废话现在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光是这上面的口供就足够杀你十次如果你不想死,应该明白怎么做。”
“臣臣实在不知为何这些人要污蔑臣”
吴昌时坚持否认道,他知道不管林敬说得再好听,只要松了口,那自己肯定就是一条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