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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司成功当初在宁夏的塌方事故里救过一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不顾自己也是血肉之躯,帮她挡石头。

手被砸断了三根手筋,从此落下了十级残疾。

如果不是为了救她,司成功的人生真的可以很成功,绝不会以在街头巷弄开一间包子铺结局。

她捏紧手里的菜篮子,差点忘了晚上该给他做什么菜。

女儿乖巧的在她身边问:“妈妈,你怎么啦。他们说的司成功是不是我爸爸呀?”

那个晚上,照顾好女儿上床睡觉,熄了灯以后,躺到床上,她在一片漆黑中问他,那年为何主动申请退役回来跟她结婚。

他笑了笑,没回答。

她把脸贴在他胸膛,眼泪源源不绝的滴在他怀里。

“是我毁了你。”她难受的承认这一点。

“并没有。”他柔声安慰她说,“做个平凡的人也很好。”

那年塌方现场,他为了救她,手被压了,断了好几根手筋,后来就算接受了治疗,也落下了残疾,即使不主动申请退役,也会被部队遣散。

但是他从她将那塌方的隧道里救起,直至后来回到成城再遇见她,甚至是后来他们的女儿长到了四岁,她都不曾知道这件事。

这一刻,再次见到鬓角已经染上风霜的他朝她走来,为她带来一束芳香的铃兰花。

她心痛如绞的自嘲一笑,那时候要是她也甘于做个平凡的人就好了。

他为她卸甲归田,做个凡人。

她却体会不到这份苦心,一心扑在事业上,跟南氏的人去国外出差,遭遇不幸,一别经年,让他空等。

见久违的男人朝她缓步走来,她漾起唇角,用期待的眼神迎接他,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赵玫文坐在深秋的金色阳光里,一颗梧桐树下的白色长椅上。

司成功走向她的每一步,对她来说,都是一段珍贵年华的逝去。

“赵女士,小心着凉,今天有人来看你,你记得他吗?”

疗养院的看护为赵玫文拿来了毯子,知道她身体不好,时刻需要被精心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