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她才从小就没了母亲。
司晴小小的脸蛋发白了。
现在明明是夏天,她却觉得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在快速入侵她的身体,让她五脏六腑乃至身体发肤都被冻住了。
生平第一次,她感到了愤怒。
从小到大,因为她没有妈妈,所以她受了很多委屈。
每次她问起司成功赵玫文的事,司成功都顾左右而言他。
姬蔷说起司晴心里跟南恣最难跨过的鸿沟,那就是阶级差异。
“也许我们小时候从课本上学到的道理都是众生平等。但是,你看,平什么等呢,在竞技场上,如果每个人的水平都是平等,观众还看什么比赛呢?”
“多年以后,于心不安的南家只是想对你跟你爸爸做一个弥补。所以才让南恣跟你结婚。因为他们后来也后悔了。把那样一个弱女子丢在疫病跟暴乱横行的国外,让她死于非命,到今天还找不到尸体……”
“如果你嫁给南恣,以后在南家面对他那些叔伯兄弟,就如同是面对你的杀母仇人。这场沾染了人血的婚姻,你敢要吗?你母亲用命换来的让你走进豪门的机会,你敢接受吗?”
一片青色柠檬下,长岛冰茶里浮涌的冰块在逐渐融化。
司晴看着姬蔷纤细的手慢条斯理的用一根塑料搅拌棒搅拌那杯冰茶。
她只是在玩。她根本不想喝。因为她觉得这种校园咖啡馆里提供的劣质饮品不足以入她的口。
她把那些冰块搅得上下沉浮,然后静静享受它们被她翻腾的快感。
“还有,南恣坐过牢你知道吧?他到今天应该还没告诉你原因,是因为……保护我……
那个晚上,我们在开庆功宴,有个外国教练喝醉了,想要强-暴彼时还未成年的我。
南恣拿匕首刺伤了他,葛澔报了警,警察来了,那个外国佬怒不可遏的提告了,指责是南恣因为队内的争端私下对他寻仇。为了保护我的名声,让我继续留在游泳队,南恣选择对外决口不提。自己背负从绚烂舞台走下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