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阿姨笑呵呵的。
“季让没再您那吧。”顾唯一问完,阿姨那边沉默了几秒。
随后阿姨笑着说:“没有,有什么事啊,小顾老师。”
顾唯一抿了抿唇,“您知道季让这几天捐钱收尾的事情吗?”
阿姨愣了一下,顾唯一就听到噔噔噔往上走的声音,关门的声音,随后阿姨压低声音,像是抱怨:“不是什么捐钱收尾,是小让母亲走法律程序,要遗产。”
“他外公不是全给他了吗?”顾唯一疑惑地问。
“是呢,他妈就是故意的。”阿姨愤愤地说。
怪不得他这么没精神。
“不过他妈就是故意闹呢,法律上走不了什么程序的。”阿姨压低声音,宽慰到。
“那谢谢,阿姨。”
阿姨笑了笑,“别客气,我倒是希望有一个人会关心小让呢,小让这孩子难事都是自己扛着扛习惯了。”
“嗯,我知道。”顾唯一挂了电话,大概这就是她当老师的敏感性,总能察觉到别人变化的情绪。
但即便了解这些,顾唯一也没有刻意去安慰季让,而是发一条微信。
顾唯一:【到家好好睡觉。】
季让:【知道了,顾老师。】
他故意在后面加上了一个顾老师。
大年初二,外面依旧热闹,爆竹声,小孩子们转圈追着放烟花的吵闹声。
顾唯一从房间里出来,她见到外婆在桌边忙活着,于是走到外婆背后抱住外婆,头搁在外婆肩膀上。
“外婆,今晚我想跟你睡。”
外婆拍了拍她的手,“行。这么大了还跟外婆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