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从来没说过。”顾唯一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第六感觉得季让对她是特殊的,但是季让从来没有正面说过,她也不敢多想。
“有的时候喜欢不在话语而在动作。”阿姨笑得一脸神秘。
顾唯一抿了抿唇,“阿姨,你能跟我说说季让的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阿姨有些为难。
顾唯一低下头,垂着眼睫,她说话时,眼睫轻轻颤动,她声音很轻,“阿姨,那天晚上我看见他被打了,可是他不还手,那样的他很颓废,让人心疼。”
说完,顾唯一抬起头,黑亮的眼仁,清澈明亮,她此刻十分认真,她想知道季让的过去,不想再云里雾里的折腾下去。
阿姨摸着小宝红扑扑的小脸蛋,叹了口气:“这事说来话长,你看到的那个人估计是孙乾派来的。”
“孙乾?”
“嗯,他是小让高中的好朋友。小让喜欢玩车,玩得也很厉害,那时候我儿子带小让一起玩车,后来是孙乾的弟弟孙超加入,那天小让比赛得第一,我儿子和小让都喝了酒,本来是准备叫代驾的,可孙超那孩子想开车,那时候我儿子也是喝多了就糊里糊涂的把车钥匙给了孙超。谁知道那天天气阴沉,雾天,出了车祸,孙超在医院躺了两天人就没了,我儿子也进了医院,只有小让被他外公接走了。
后来孙乾一直在折磨他们,我儿子被他弄进了监狱,小让从国外回来后,每年孙乾都会派打手打一顿小让,就这么生生折磨李五年。”
“他他不还手吗?”顾唯一说。
阿姨摇头:“小让一直觉得对孙超和孙乾有愧,一直都受着。”
季让从葬礼上回来的时候已经夜深,他身上穿着黑色西装裤,黑衬衫衣领处被他松开了一颗纽扣,单薄的衣服,尽显他修长的身材,流畅的腰线,黑色更趁他冷白的皮肤。
刚下车,季让站在门口抽了根烟,他站在那,指尖夹着烟,有的时候抽一口,有的时候弹弹烟灰,身上那种散漫劲依旧,偏栗色的头发被他理得很短,看上去蛮精神的。
“季让。”
他回头看,是许久不见的吴雅琳。
吴雅琳似乎换了一个人,朴素的妆容,脸上多了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