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站着一个身形跟他差不多的人,手上拿着棍子,而季让却不还手,生生挨下那实木的棍子。
顾唯一僵在原地,她只觉得浑身发冷,那样的场面冲击着她的视觉神经,她只觉得浑身血液好像倒流,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正当棍子落下的时候,顾唯一冲了过去,大喊着:“季让!”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臂。
棍子却没有应声落下,而是被扔在一旁,对面的男人似乎打累了,准备收手。
“我已经报警了。”她胸口剧烈起伏着,说话也断断续续地,凭着本能她几乎靠喊。
昏黄的灯光下,簌簌的雪花慢慢飘落。
男人压着帽子看了一眼季让,没再动手,离开了胡同。
顾唯一一直护着季让,等那个男人走了,她捧起季让的脸。
“你怎么样了?”她的手都是抖得,等她想抹去他嘴角的血,却怎么也抹不掉,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像断了线的珍珠。
季让靠着路灯杆坐下,他一条腿支着,嘴角微微扯了一下,“没事。”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混着气息的杂音。
“我报警。”顾唯一这才想起来,她急忙从兜里掏出手机,却被季让按住。
季让扶着路灯杆站起来,“不用报警,我真没事。”
“他打了你。”顾唯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季让像没事人一样,擦了擦嘴边的血,一瘸一拐往时忘酒吧的后门走,他低着头,“他也只是奉命办事。”
季让一瘸一拐地走在前面,他走得很慢,捂着腹部,一点一点地挪动。
顾唯一站在后面,全身颤抖,“你不是打架很厉害嘛,为什么不还手啊。”
她声音哽咽,带着哭腔。
季让没回头,他一直低头往前走,像一个战败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