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霖就是这样,任何事情做到面面俱到,人又温柔让人挑不出错。
大姨回忆着跟周霖见面的事情,而顾唯一脑海里竟然有了画面,依旧是那个长相清秀周正的男孩。
大姨说完,顾唯一脑子有些乱,骑上院里的自行车往南街走。
南街在南大的后面,隔着一条路,她蹬着自行车,进入南街便看到时忘酒吧的招牌,门紧锁着,还没开张。
骑了一会儿,在南街最窄的一个胡同看到租赁衣服的地方。
窄胡同里散落着一些旧物,流浪猫在上面跳来跳去的,顾唯一推着车子进来。
远处挂着一个租赁的招牌。
顾唯一将自行车停在一边,推门进入,门上挂着贝壳串起来的帘子,掀开进去响起哗啦哗啦的声音。
屋子与门外对比明显,比较温暖的装饰,墙上挂着家和万事兴的十字绣,不远处有一个沙发,好像有人躺在那里,那人好像趴着,上半身被柜台挡住,只能看到下半身笔直的长腿。
“你好,我想租衣服。”
“租哪件?”男人声音慵懒沙哑,好像刚刚醒过来。
只不过——这嗓音有些耳熟。
顾唯一还没回答,男人坐起来,偏栗色的短发被阳光照着,冷白的皮肤此时被染上暖黄的光。
顾唯一站在那愣了一下,只见季让看向她,眸子里满是倦意。
“想租什么?”
“衣服,棒球服有吗,大概三十多件。”
“哦。”
哦?
顾唯一抬了抬眼镜,若有所思地盯着季让看。
“衣服,有吗?”
“不知道。”季让说得理所当然,他散漫地瞧着她,人窝在沙发里,有种颓废感。
这种颓废感是顾唯一很难理解的,或者是讨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