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事情在叶深深高中时就发生过一次。那时候她年纪还小,太在乎别人的看法,每天都处在自我怀疑与否定之中,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导致成绩下滑,差点没考上大学。
后来上了大学,她一个人去了很多地方,认识了很多新朋友,学会了ps剪视频做产出,收获了很多喜欢和点赞,她才渐渐发现,原来追星并不是别人嘴里的脑残和玩物丧志。
她拒绝所有人对自己无理由的批判,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反正我又不评优不当班委不保研,就不信陈导能卡我了。”
萧恋说:“我倒是不担心这些,陈导这人你也知道,表面一套背地一套,说是不畏强权不收礼,其实比谁都会抱大腿,要不你觉得以他的资质,可能留校吗,你要小心他把这事告诉你爸。”
叶深深说;“我爸才不会理他,法学院和数理学院有那么厚的壁。”
然后突然她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恋恋,虎哥是不是陈导的导师?”
虎哥是叶深深这学期的授课老师,为人十分严厉,叶深深上次没忘记带作业,还被记名字扣了平时成绩。
那门课本来就难,平时分还给的这么吝啬,对于叶深深而言,一周七天,她有四天要拜一拜虎哥,祈祷自己不要挂科。
萧恋问:“你是怕虎哥卡你成绩?不会吧,虎哥这么正直一人。”
叶深深说:“我是不怕虎哥故意卡我成绩,但是我担心陈导在虎哥面前逼逼我啊,我都扣了两次平时分了,再扣下去不完蛋了。”
叶深深越想越觉得心烦,陈导是在宁大读研后留校当专职辅导员的,开学第一天就说,有家长来送学生上学时给了名片,晚上要请他吃饭被他拒绝了,他还特意强调不管是官二代富二代还是教二代,在他这里通通没用,评优评奖学金,都是能者居上。
结果后来班上评优的,除了成绩好的几位同学之外,就是平时和他经常走动的几个学生干部,再到后来,叶深深被陈导抓到逃课,陈导把她叫去办公室谈了一次话,起初叶深深还垂头丧气认错,后来一听,怎么就开始批评她靠着亲爹在宁大就职胡作非为了?
班上知道叶深深爸爸在法学院工作的人都不太多,叶深深满心疑惑——逃课还要靠亲爹吗?我这不是光明正大的逃课吗!
现在回想起来,叶深深怀疑自己早就成了眼中钉。
从息事宁人的角度来看,她是应该写个检讨,但叶深深真的不想写,或者说,她不想在组织委员没给自己道歉前写这份检讨。
这件事上,她一点错都没有。
“卡我就卡我吧。”叶深深赌气说,“陈导天天说我靠亲爹,他要真敢卡我,我就让他看看什么叫靠亲爹。”
晚上霍怀璟给叶深深打电话,叶深深给霍怀璟提起这事。
“为了不鸽你,我可惨了,被人攻击追星狗脑残,还要被逼着写检讨,说不定这学期还要挂科了,生气。”
“挂科就完了,我爸妈肯定要骂死我,到时候陈导再去告状,哦嚯,完蛋。”
“明天早上第一节课是虎哥的课,我要去抢第一排,给虎哥看看我的表现,绝对不让陈导在他面前说我坏话。”
霍怀璟问:“你说的虎哥,是王飞虎教授吗?”
叶深深说:“对呀。”
霍怀璟说:“我修第二学位时,他也教过我,印象中挺正直的一个教授。”
叶深深说:“就是正直才容易会被陈导这种人搬弄是非呀,大一大二我是逃过课,唔,大三上也逃过一两次,但是这学期,我真的很认真在学习,一次课都没逃过,作业每次也都按时交了。”
霍怀璟忍住笑:“嗯,态度是端正了不少,不过实际还要加强。”
“知道了,干爹。”
这语气还真像高考前的她爸。
霍怀璟问:“你还不睡吗?”
叶深深说:“要过一会儿。”
霍怀璟说:“还在写作业?”
叶深深说:“作业写完了,在给你准备礼物。”
霍怀璟:“哦?发来看看。”
“不给你看,等周日再给你,嘿嘿。”
叶深深挂断电话,宿舍的灯正好也熄灭了,她便打开充电台灯,拿起针,小心翼翼戳起了泡沫垫上的羊毛毡。
萧恋过来看了一眼:“深深啊,还戳呢?这都12点了。”
“就两天时间了,赶个工。”
“你没发现你大晚上戳的眼睛都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