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云雾弥蒙,黯然缥缈。本就不见远处景致,这突如其来的薄雾又为其再添一层神秘的面纱。
滂沱大雨,淋湿了人们的衣袂,大雨如注,浸湿了几人的发丝。
几位警员屹立于原地,毫不在意从天而降的雨水冲刷着自己。
纵使雨露洒落眼睫,渗入眼眶,他们亦不会为之闭上双眸。古铜色的肌肤沾满雨珠,密密匝匝的,犹似蜂巢般,形成一层屏障。待积水达到极限,便会自他们的身上向下流淌,仿若水屏,又若水精帘,足可彰显他们坚守岗位的崇高品质。
方宇轩凝注眼前的青年与他身边的甲贺忍蛙,他现今还无法确信对方是否为恶人先告状,贼喊捉贼。
“这般盯着我是作甚?想要与我过过招?来吧,今日必将你绳之以法!”青年冷声说道,打断他的思绪。
“哦?好大的口气,你就如此笃定我有问题?”方宇轩笑道。
“不然呢,正常人怎会像你这般鬼鬼祟祟,在目睹镰刀盔战斗不能后,便想要逃跑,你还想狡辩?”青年说道。
“知晓的这么清楚,不能是蓄谋已久吧?”方宇轩轻声道。他镇定自若,哪怕最终事与愿违,他也完全可以让常磐市的君莎小姐等警员为自己作证,毕竟他也算是帮他们不小的忙了。
“你顷前不也藏匿于暗中,为何如此笃定我是黑手?”他继而说道,满不在乎的样子。
“你说的是什么废话?就你我二人,我确信自己没有问题,那便只会是你有问题!”青年嗤之以鼻。
“那你凭什么就如此确信这里再无他人隐藏,此地雨雾茫茫,即使近在咫尺,都难以看清面容,而你又凭什么断定没有他人藏匿?”方宇轩冷声说道。
一时间,青年竟无言以对,他语塞了,正思忖如何回击方宇轩的话言,可方宇轩却不会再给他这个机会了。
“你能发现我,而我却并未察觉到你的存在,这足以说明,你是在我之前便隐藏起来的。若真如你所言,如若此地除诸位警员以外,真的仅你我二人的话,我想……你这个混淆视听的家伙,可能要进局里一趟了。”方宇轩的话语透露着自信,洋溢着从容的笑意。
周边的警员们看了,都不禁开始陷入沉思,从起初的怀疑方宇轩,变成两边都不太敢信任。
“笑话,你又凭什么能够证明你没有发现我的存在?更何况……你又是哪里来的底气敢说我要进局子里?”青年愈发不屑的看向方宇轩,他认为方宇轩这是在虚张声势,想要让他自乱阵脚。
“你可敢让警员们查看一下你腰间的精灵球?若是有空的精灵球,就足以说明你是否说谎了。”方宇轩说道。
“凭什么?我就不能带空的精灵球吗?我就不能捕捉宝可梦吗?”青年逐渐理直气壮。
方宇轩见对方还不死心,长叹一口气,道:“既然如此,那就没办法了,看来……通过对战来说话,才是真理。”
说着,他将薇雅给予的能够证实训练师公会成员的身份的徽章拿了出来,不过是置于背后,让处于他身侧的警员们能够清晰看到。
警员们目目相觑,他们通过眼神交流。其中,眼尖的几位警员微微颔首,告知同事们这枚徽章确认无误,正是训练师公会的象征。
拥有这枚徽章之人,无一不是为公会做出过贡献,或是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存在。仅凭这枚徽章便足以证明他们对公会的忠诚,这等同于是在用行动证实,他不会触犯法律。
瞧见这枚徽章后,警员们看向方宇轩的眼神都好转了许多,毕竟有徽章比没徽章可信度高太多了。
然,处于正面的那个青年却是什么也不知晓,在他的视角里,方宇轩的姿势就像是准备掏出精灵球,发起对战。
注意到警员们的神色逐渐缓和,方宇轩便假装将徽章收回口袋,实则通过衣衫的遮掩下,将其放回银白戒指内。
“喂,怎么掏个精灵球还犹疑不决的?不会是就只有一只皮卡丘吧?还是说那只镰刀盔就是你除皮卡丘以外的唯一宝可梦?”青年似是等不急了,他睇给身边甲贺忍蛙一个眼神。
“扣~噶!”
甲贺忍蛙做出回应,而后奔向方宇轩与皮卡后。
“暗袭要害!”青年大喝道。
甲贺忍蛙挥舞利刃,舞动时,斩断空中坠落的雨珠,使其一分为二,仿佛两个平滑的镜面,随后散去。
目及甲贺忍蛙,方宇轩本想派出同为恶属性的索罗亚克,但回忆起琪娜曾说过的话语,他便遏制了这样的想法,不到必要时无需释放索罗亚克。
“只有皮卡丘嘛……呵呵。”方宇轩淡然一笑。
镇定自若的注视着甲贺忍蛙逐渐逼近,面不改色心不跳,他不慌不忙的拿出一颗精灵球。
砰!
甲贺忍蛙的攻击已至,利刃劈斩而来,与某个物体相碰撞。
仔细望去,一柄青色叶刃与甲贺忍蛙的白刃相碰撞,火星四溅,烟雾若隐若现。
一只蜥蜴王挡在方宇轩与皮卡丘面前,黄色眼眸,黑色倒竖的瞳孔与甲贺忍蛙近距离对视着。
二者之间,四目相对。毛毛细雨飞掠于正中,却丝毫不曾被引起注意。
雨水落在它们的身躯,淋湿它们的皮肤,水流哗啦啦的淌着,没过了它们的面颊,即使如此,它们也依然并未理会。
对视片刻,它们终是有了反应。
“扣~噶!”
“喀~”
甲贺忍蛙与蜥蜴王各自发出叫声,随后发动进攻。
砰!砰!砰!
叶刃与暗袭要害的对撞。
蜥蜴王挥舞手臂上的青色叶刃,划过半空,犹如青色的月牙儿,满天的雨珠晶莹如繁星,照的它们耀眼夺目。
甲贺忍蛙劈斩利刃,震得周边雨滴微颤,甚至并未落地便化为无数雨点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