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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剌觅猝不及防对曲谙说了这么一句。

“怎么,你渴了?”曲谙好笑道。

剌觅这人一天到晚老是神神秘秘地藏在自己的小屋子里不知道再搞什么玩意儿,总对曲谙要走一事一拖再拖,还很无赖地拒绝交流,现如今又那么理直气壮的要血,曲谙都要对他没脾气了。

“我不喝。”剌觅道,“我要用你的血做大事,事成便能离开这了。”

“什么大事?”曲谙问。

剌觅摇头了,“不能告诉你。”

曲谙狐疑探究地打量了他好一会儿,倒也没深究下去。他伸出手,随即见剌觅套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瓶子和一把匕首。

“……啊?”曲谙懵,他以为只取一滴即可。

“多一点,以备万一。”剌觅嘟囔。

空云落去外头洗衣裳回来,见到的就是曲谙被放血的场景,当即戾气盈体,双目充血,怒道:“你对他做什么?!”

剌觅手一抖,忙用瓶塞堵上,收着血瓶,很是委屈愤懑地瞪着空云落,“你竟还敢恼我?哼!”

他反倒一副受害者姿态走了。

空云落只是受了刺激怒上心头,他也知剌觅不会害曲谙。他着急忙慌过去握住曲谙的手腕子止血,心疼得眼眶都发红,“疼不疼?我马上为你包扎。”

曲谙失了不少血,脸色发白,却还是笑了笑,“还好,跟你比起来都算小伤。”

空云落不敢多使一丝力,唯恐看到曲谙皱眉,“这是最后一次,今后……再不会让你受伤。”

“话别说得太满。”曲谙道,“我这人啊,就是伤病二字写成的。”

“是真的。”空云落抬起头,温柔的猩红看进曲谙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