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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谙几乎失去意识,他本能抱紧空云落,就像抱着他生的浮木。

他们是如此契合。

空云落贴着曲谙的耳畔,他们的泪水交融。他不住道:“对不起,哥哥,我爱你,对不起……你咬我吧,别咬自己,哥哥,哥哥……”

曲谙在痛苦的混乱中张开嘴咬了下去。

肩上的疼痛反而让空云落稍稍宽心,至少还有力气,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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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落在曲谙的脸上,仿佛能透过他薄薄的皮肤。

他的眼皮动了动,过会儿睁开了一条缝,又用力闭上,眼睛被刺得睁不开。

靠着床柱睡着的连宵醒了,看见曲谙偏开了脸,惊喜道:“你醒了!”

接着便为他把脉,轻而缓,是曲谙特有的脉象。

“我好像做了个梦……”曲谙干哑开口,他尝到了些许血腥味,以为自己又吐过血,便向连宵要了杯水。

“寻常人若非梦里,也不会经历如此疼痛。”连宵扶他起来,喂他喝水,心疼道,“昨日还说起你许久不犯病,怎晚上就发作得那么厉害?”

曲谙倦倦地说“不知道”。

“一定是那个灾星把邪气带回来了。”连宵迁怒道。

“幸好剌觅事先让我吃了药丸。”曲谙道,“否则真不一定撑得过去。”

“那是多亏了周寻。”连宵道。